相比盛辞怠的隐忍,逸悔则肆无忌惮得多,刚转头就奔到盛知樾怀里生生哭湿了他两层衣服。 “我再也不去酒吧了……呜呜呜,我会听话的,我会很听话的,她可不可以不要有事?” “我就这一个妈妈了……呜呜,我不想她走,呜呜呜,大哥你救救她,你让他们救救她……” 盛知樾本想说些什么,一开口却失了本声。 “逸……” 他立刻闭口,任由她抓着自己的衣领肆意发泄。 盛辞怠见状也扁了扁嘴,眼泛水光。他上前来到两人身旁,用从未有过的轻柔拍着妹妹的背。 盛知樾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俩弟妹小时候的画面,小小两只,就喜欢跟在他身后“哥哥”“哥哥”的叫。 两人现在虽然已经快要成年了,可在他看来却和以前没有两样。 他忍不住想,万一翁舒窈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这两个孩子以后要如何走出来…… “咔哒。” 房门开启的声音被哭声完全掩盖。 等到盛知樾意识到诊疗已经结束时,房门口已经站了好几个人。 三个穿着白大褂,最后一个鬼鬼祟祟,躲在门后探头探脑。 盛知樾一眼认出那人:“妈?” 盛辞怠和盛逸悔闻言同时止住了哭声,也看向门口。 几位医生好似憋着一口气,一个看天一个地,还有一个抠着墙上的墙皮。 “这是怎么回事?” 盛知樾看出不对,“妈你没事吗?” “噗嗤!” 翁舒窈终于憋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哈哈哈……” “你们兄妹仨也太好笑了!” “是不是以为我得了什么绝症没救了?” 她指着盛辞怠:“哈哈二宝,上次看你哭鼻子还是在……”想不起具体时间,她随口敷衍,“上次。” 盛辞怠:“……” 她又看向盛逸悔,比了个大拇指:“幺妹,哭得跟你出生那天一模一样,吵得人脑仁疼。” 盛逸悔:“我……” “不信你问问龚院长。”翁舒窈指了指那位看天的白大褂。 “哎对对对。”龚院长立刻点头。 “最好笑的是你,老大!” 翁舒窈连盛知樾也没放过,“装得像个没事人,心里怕不是连我后事怎么安排都想好了!” 被完美戳中的盛知樾:“……” “妈!怎么这种事也能拿来开玩笑?” “妈,你别太过分了……” 俩孩子上前和她理论。 沉默片刻,盛知樾捏了捏眉心,跟着院长一行去了隔壁问情况。 最后的结果是虚惊一场。 翁舒窈就是单纯被气得怒急攻心,一口气上不来憋晕的,刚到医院就清醒了。 “那为什么……” “那都是你妈妈自己的主意,说想看看你们得知她病重的反应,让我们配合她演一场戏。” “……”盛知樾默然无语。 再次回到诊疗室,翁舒窈已经躺回了病床,床边坐着蔫头耷脑的俩兄妹。 “你说你们这是……知樾你来得正好,快来跟我一起训训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 “居然还敢背着我偷偷去酒吧!我还以为你那是去补习,结果竟然天天跑出去蹦迪!” 她劈头盖脸骂了盛逸悔一顿,又转过头来夸盛辞怠:“不说你大哥了,你看你二哥,明明跟你一样大,他怎么就听妈妈的话一点不让家里操心?嗯?” 盛知樾欲言又止。 盛逸悔憋了许久,听到这儿终于忍不住,张口一句“你不知道只不过是他没有说漏嘴”,彻底将盛辞怠也拉下马。 翁舒窈立刻换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盛辞怠瞬间震惊了,抬手指指点点半晌说不出话。 翁舒窈留意到盛知樾毫无波动的表情,狐疑道:“知樾,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啊?难不成你早就知道?” 盛知樾努力展现波动:“吃惊,非常吃惊,我的内心翻江倒海,只是佯装平静。”他说着转向床边的两位,一脸严肃道:“逸悔也就算了,怎么连你这个做二哥的也不听话?让你少玩点车注意安全,怎么就是不听劝?” 盛逸悔目露疑惑:“?” 盛辞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