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棋一样就好了,我丢他们去你历过的战场看看,他们必如石沉淤泥,不再言说一字。” 这般幼稚之言,少从苍婧口中说出,萧青如见了奇闻,“我还以为夫人聪明伶俐,大方得体,遇事心眼都大得很。” “本以为解决了溧王一事,至少没有那么难了,”苍婧说罢,握上一把棋, “都说功高震主,然到了你这儿,功高震了朝堂群臣。你坏了他们心中的规矩,不与他们同道,就成了异己。” 萧青取走了苍婧手中的棋, “陛下难,你也难,不知我该做些什么好,才能让你们不这么难。” 这又岂是他能做什么解决的,苍婧闷闷不乐,“身家出身他们引以为傲,世俗之理难以改变,”苍婧从他手中抠出一颗棋子,放在棋局上,“他们说你很久了,你之前都没告诉我。要不是看了史官所记,我还不知他们说你以色媚主。” “他们喜欢说,让他们说吧,又不会少块肉。” 苍婧与棋子杠上了,“凭什么这些话人人都爱说,你还证不到个清白。” 萧青搅乱了棋盘,扔了那些棋入棋碗,不叫她看了生气。 “可我对你委实谈不上清白,说我以色媚主,我难正自身。”萧青戳了戳苍婧气鼓鼓的脸颊。 苍婧凤目一抬,又见他之温煦如风,只是此时不可暖了心,反是心酸无比,“你平日说我如何如何,到了自己身上,不也跟着他们取笑你自己。” 萧青低擦了唇,虚掩了一笑,“可想想,这史官挺有才的。” 苍婧白了他一眼,这头的气消了半,那头的气又涨了一寸,她提裙转身就走,“你还觉得他写得不错?” 萧青紧随在后,一转身就在她身旁,“可不是吗?他写多点,我还不用花钱,给我正正名分多好。” 苍婧气在头上,鼓着嘴,一拍案,“你……我气他们说你以色媚主,你还让他多写点?” 萧青毫无服软之意,“正是这以色媚主说得巧了。” 苍婧这心头被他惹得一阵气,一阵疼,“照你这么说,我岂非是色令智昏之人。” 萧青贴着她的身侧,“我还没见长公主为我色令智昏一回呢?” 她一抓他的衣领,他屈着眉眼求个饶。苍婧垂着嘴角,眼中含有些泪光。 萧青立马慌了神,不与她取闹了,捧着她红彤彤的双颊,“我开玩笑的。” “我知道你在开玩笑,”她嘴唇微抖,哽咽道,“我不想你这么开玩笑,太委屈了。” 她泪眼婆娑,萧青满是慌乱,“是我说错话了,那你要怎么罚我,你才高兴。” 她本是强忍着,但嘴角一落,就是泪涌,“为什么要罚你不罚他们,不公平。” 她何曾有这般委屈,萧青急忙拥住她,“好了好了,不委屈了。我们婧儿不是最大气的吗?” “我不要大气,我要小气。”她抓着他的衣,那拳头都握得死死的。 “那是不是对我也小气了。今天正月十五,是不是也没有生日之礼了。” 苍婧往萧青怀里缩了缩,就着他的衣擦去眼泪,“有,给你备了。” 他搂着她笑道,“这礼倒也不错。” 她一推他,抬眸间眼底清润,“你又想歪。” 萧青眨了眨眼,移开了半寸目光,“我又没说什么,你怎知是我想歪?” “那你想说什么?”苍婧掰过他的下巴,直让萧青掩盖不及。 “我想说,每年的生辰都有你,就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萧青半点不犹豫,亦是诚恳使然,让苍婧未抓住罪证。 她只能道,“学会巧言善辩了。” 他目中多是炙热,“长公主言传身教。” 今年正月十五,苍婧自然给萧青备了生日之礼。 她学了一碗长寿面。长者说长寿面只能一条,越是长就越是长寿。 回府后,苍婧在晚膳时就给萧青备了特别长的一碗面,用了脸盆那么大的碗来装。 清风皓月之时,佐以甜酒,恰有良辰美景之意。 萧青一拢苍婧在侧 ,“长长久久,延年百岁自是好。可唯有婧儿在侧,才是最好。” 晚膳罢,人静时分,无纷无扰,是这世间最好时分。 奈何良辰在,美景在,却有人不解风情。她只执兵书一阅,看得入迷。 萧青在侧旁观了许久,她翻了一页又一页。他两手空空,在案上敲了一下又一下。 “你干嘛这么吵?”苍婧终是察觉了他在侧搅扰。 他见了空,从苍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