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七, 寅时,响水山。
夜落星沉,宋葭葭半夜寝宫偷溜钻出来, 大老远地灵墟峰飞来这个响水山。
夜风浸骨, 将宋葭葭细微残遗的朦胧睡意吹得一干二净。
宋葭葭搓了搓手,身上还残遗不太真实的感觉。
稀糊涂却又充实地过了这段时间,竟然猝不及防地就开始走大结局了?
宋葭葭有一看完小说或是电视剧的大结局却意犹未尽的感觉,
雪貂蹲在宋葭葭的肩膀之上指引:[你沿这条山路往走, 很快便是衍宗的禁地。]
衍宗有七十二座山峰, 这响水山则是宗门之内人尽皆知的禁地, 传闻这存放衍宗的至宝, 是一件修真界都屈指可数的器。
宋葭葭也或多或少地听说过器这逆的存在,但修真界的器寥寥无几, 几乎都是残破的碎片。
但哪怕只是残破的碎片,也有极其恐怖的威力。
毕竟被赋予了“”这个词语,就让高了一个位面的等阶境界, 再也不同于凡。
而已入魔道的封华砚勾结魔修内贼,便是为了偷走这件器回去邀功。
一路上步履匆匆, 久久无话。
宋葭葭忍不住奇怪地问。
[阿统啊,既然是这么珍贵的宝, 理当重重把守, 为么封华砚和内贼两个人就能偷窃成功?]
雪貂似乎在努力回想之前的原剧。
[说来也是很是荒谬, 那器,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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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貂似乎在尽力准备措辞。
[那器的战斗力其实很强大, 而且似乎有自己的智, 被封华砚他们偷走献给魔尊之后,那器竟然单杀了魔尊, 后来魔门一度陷入混乱,心狠手辣的封华砚趁此浑水摸鱼,后面才出了头,青云直上成了统御魔门的魔尊。]
宋葭葭被震惊的快要合不拢嘴巴。
“不是,这器竟这么厉害?那为么要让自己被偷走,放任封华砚和内贼的行为?”
雪貂被宋葭葭缠问得烦了。
[我怎么知道,你今夜自己去问问那器脑子在想么呗?]
宋葭葭讪讪笑了笑:“据我推测那器可能平并未开启,那前任魔尊的魔气刺激了器才让的器灵苏醒?不过我也就问问而已,毕竟还是任务重——”
雪貂忽然厉声提醒道。
[闭嘴!他们出来了!]
宋葭葭骤然紧闭嘴巴,仗他们方位隐匿,悄悄地窥视前方的况:[f封华砚和内贼出来了?]
[让我看看究竟怎么个事儿?]宋葭葭露出兴奋的表。
明明是这般紧张的气氛,宋葭葭竟然还有心思笑得出来,也是没谁了。
然而宋葭葭紧张又兴奋的表逐渐凝固。
[不是,这俩人浑身穿夜行衣,我根本看不见脸,有一个肯定是封华砚,可旁边的内贼究竟是谁啊,急死我了快告诉我告诉我我是急急国王不然我死都不瞑目啊——]
雪貂不忍直视地用爪子捂住眼睛。
[行行行,告诉你吧,是逢翰。]
[逢翰?!]宋葭葭的瞳孔一震。
丹药峰峰主逢甘的亲传徒弟,也是他们的义子。
那个笑眯眯的老好人,冒被责骂的风险也要帮她找药材的逢执事……
宋葭葭当时还在感慨,这上竟然如此善良好脾气的人。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伪装——
一些零碎的回忆猛然蹿进她的脑子。
“我是个孤儿,是师娘捡了我,一把屎一把尿地将我养大。我年幼之时,做了很多混账事,甚至差点误入魔道,师父和师娘却将我视若己出,将我感化领正途。”
曾经入过魔道的人就如同吸/毒者,嘴上说改掉,其实却早已根底腐蚀烂掉,原来这一切竟是有迹可循。
宋葭葭突然觉得心底浮现出一些说不清的悲哀。
原来她根本就看不透这些人隐匿在和善皮囊之下的深远心思,她自以为的老好人,却是面慈心冷,转瞬便能无弑杀无辜者的性命。
而簇拥围绕她的男人们,宋葭葭未掩饰过自己的真性,但她能看清他们那副隐匿在皮囊之下的真面目吗——
她其实并不了解,甚至是和她有过鱼水之欢的连霁。
雪貂眼见该行动的宋葭葭竟然在走,连忙肃声提醒道。
[你该按照剧去撞破行凶现场,成为勾结魔修偷窃至宝的背锅侠了。]
宋葭葭连忙快步走出藏身的灌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