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葭葭怔了怔。
被封华砚强迫一字漏地背了几十遍, 宋葭葭自然清楚这个时辰和地点都么的古怪。
宋葭葭忍住:“为什么非要我去那里?”
雪貂高深莫测地悠悠道。
[也是时候告诉你原主正的死因了。]
宋葭葭谨慎地试探:“是早告诉过我,原主是被三位男主一起杀死的吗?”
但邬月和封华砚却总是让她提防云听白,实在是奇怪。
雪貂蹦跶跳起来, 站在桌子上, 抖了抖胡子。
[说她被三位男主共同杀死,实倒也假。]
宋葭葭的脸上愈好奇。
只听见雪貂的声音幽幽地响起,总算是肯大方地给宋葭葭解开这个谜题了。
原来上一世封华砚修行魔道,贪慕权势觊觎魔尊之位, 想要加入魔以示衷心, 勾结内贼, 偷窃天衍宗禁地之内的至宝仙器, 被看守现之后,与内贼一起杀了看守。
一旦被查出自己魔修的身份, 时尚未彻底长的封华砚,根本可活着走出天衍宗。
于是封华砚和内贼商议,找到一个天衍宗弟子当做替死鬼。
当然, 这个人选自然也是随机的。
谁这么倒霉正好最先路过案地点,那他面对着被偷窃的至宝和一地死人也是百口莫辩。
宋葭葭皱起眉毛, 脸都快皱一团了。
“这个人,该会是原主吧……”
雪貂喜气洋洋地竖起尾巴:“恭喜你, 猜对无奖!”
宋葭葭无语凝噎了一会, 好奇心驱使着她下去。
“然而呢?”
雪貂仿佛是觉得皮毛痒, 艰难地背过身子找着虱子。
封华砚自然是很纠结的。
无论正好路过的倒霉蛋是谁,替他担了黑锅, 封华砚的心头都会起半点波澜。
可谁知造化弄人, 竟然是封华砚在这天衍宗之内唯一在意的宋葭葭,正好第一个误闯了杀人现场。
内贼眼见封华砚挣扎纠结, 立即游说。
若是次任务大,封华砚必得主的赏识,幸得见现任魔尊的天颜也是可的,从在魔宗便是平步青云。
而宋葭葭可是掌和峰主的女儿,又是仙尊的亲传徒弟,怎么都可出事的。
封华砚以为原主的身份如高贵会出事,便的眼睁睁看着原主当了替罪羔羊。
原身深夜前来,是因为她痴恋云听白,听闻响水山禁地的附近一种只在深夜活动的灵虫,这灵虫的鸣叫万分动听,而云听白擅琴术通晓乐理,原身便想捉几只难得见到的灵虫送给云听白。
原主满心欢喜,却想等着她的竟然是一口黑锅。
残余的魔气和死了一地的守卫,空缺无踪的至宝,却只原主被赶来的长老擒获。
原主百口莫辩,但她以为自己过是受点活罪,仍然死罪可免。
这件事本疑团重重,宋温书和宁馥夫妻一力要求彻查,但他们夫妻却也拿出证据。
正处于僵持之中,宋葭葭满眼期待依赖的云听白终于姗姗来迟。
可云听白甚至都没看一眼原主,平淡冷静得好像从未过这个徒弟。
“身为正道弟子竟然入魔,勾结内贼,偷窃至宝,桩桩件件都是罪恶滔天的死罪。”
“若是开堂审判,本该抽去筋骨废去修为处以极刑,但望各位长老给本尊一个面子。”
“本尊亲自动手,至少给她个痛快。”
原主怎么都敢相信,自己最是依赖最是爱慕的靠山,竟然一心要她死。
宋温书和宁馥夫妻拼死抵抗,勉强抵挡住云听白,给原主争夺了一线机,让原主快点逃走。
毕竟只命在,今后才推翻罪名的可。
原主跌跌撞撞地逃走,但宋温书和宁馥联手也根本是云听白的对手,眼看云听白快追杀而来。
封华砚时刻在原主眼中,是个没灵根的普通人。
她和曾经形影离的师姐连霁,也早已决裂。
宋葭葭想起了自己最后的退路,那个凶猛善战的妖族朋友,邬月。
是她从人牙子手中买下了他,救治他破裂的妖丹,为了互相嫌弃却又忍住互相保护的好朋友。
邬月虽然总是满脸嫌弃地说宋葭葭长得没连霁好看,嘴里念叨着只要清了恩情,从今以后和宋葭葭再无瓜葛。
却总是满脸无奈,无可奈何地任她撸着自己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并且在雾沼天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