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脂的手臂,在她眼前使劲,腕侧尺骨明显,仔细看,上面还有包浅淡的疤痕。 李茂对他的私刑想来这么久应当痊愈了,留下疤痕在所难免,可惜了这羊脂玉般的身子,受伤多次。 李明舒熟练精干,利落间,不出一盏茶的功夫,面皮平滑均匀、严实美观的饺子就已下锅,他盖上锅盖。 面粉免不了脏了衣襟,他净了手,听见身后的少女问: “动作熟稔有余,你会庖厨之道?” 李明舒回:“自然会。” “倒是难得,何时学的?”她又问。 “幼时家道中落,被一贫苦人家收养,都是我做饭,家中养母体弱,还有一襁褓幼儿,这户人家男丁充军,隔三差五寄钱两来…” “既有人家收养,为何成了砚临弟子?”青殷上前,将锅盖揭开,瞅了一眼。 果真捏合处密实,不曾漏馅半分。 “开始还能勉强度日,但一年后,这家男丁战死沙场,尸骨无存,朝廷给了些抚恤银两,但是不出半年,家中就揭不开锅了。” 李明舒合上锅盖,示意还未煮熟。 “养母咬指喂血,那婴孩才未饿死,我吃得多,只能离家。” 青殷听得发愣,少年平铺直叙,语气平平。 “后来晕在路上,被师兄捡走了。” 李明舒拿下碗筷,揭开锅,拿着大漏勺,将浮在水面的云饺过水捞出,盛在碗中,递给青殷。 “你尝尝。” 青殷看了他一眼,接过碗,拿着勺子轻抿了一口滚烫的汤汁。 “砚临杀一人报酬可达千银,你留在砚临可是为了银两?” 李明舒敛眸,浮沉眼底,他带着幽然沉静的目光抬眼,直视青殷: “手起刀落,甚是畅快,让人平心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