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容吃完,就去了自己屋里,将房门紧紧关住。她将自己的嫁妆和值钱的首饰都装在一个包袱里,除了这些,还有带来的私房钱。
出了裴宅,一路奔到街市。嫁妆首饰变卖的钱,加上私房钱,足够替淮安赎身了,还绰绰有余。
卫子容进入鹤月楼,和老鸨交涉起来。老鸨掂量着包袱里的钱,满意地朝旁边的伙计使眼色。
“叫淮安下来。”
老鸨拎着香气浓郁的帕子,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卫子容。
“哎呀,你可这算是把我摇钱树给搬走了。”
“还得多谢妈妈体谅。”卫子容冲她浅浅笑道,将一个金陀子递给老鸨,老鸨不客气地接过。
半晌,淮安才下楼。
老鸨有些不高兴,“叫你去请个人,怎么这么久?”
伙计揩了一把额头的汗,为难地说:“妈妈不知道,淮安正在伺候刘泊,小的和他磨了好久。”
说话间,楼梯上下来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对着淮安拉拉扯扯。老鸨笑嘻嘻地将他拦下,好说歹说。
“哎呦大将军,大金主。淮安如今已经赎身了,我呀再给你找其他人伺候,保证你满意。”
刘泊一听,将老鸨推开。刘泊是个难缠的人,老鸨快拦不住他,忙对伙计使眼色。
卫子容和淮安被伙计护送出去,刘泊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们。他也不推搡了,两眼微微眯着。
“那不是裴夫人吗,怎么在这?”
老鸨冲他嬉笑,“你认识她啊?就是她替淮安赎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