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的,她难得做个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可不得偷得浮生半日闲嘛?
“凝儿你看。”
这闹市之上果然是人家百态,难怪人家说要走完一个城,这样才可微微了解些民生政务。
她不喜欢这些,对于政治也只是有一点微微的见解,定然是比不得他们这些生
来就是搞阴谋论的。
北宸珏生来学的便是帝王权谋术,她在行的是商业,但也是前世那种,对于现如今的这个,也只是有一点微微的想法。
前世她也同许多政治家有过交集,只是从未深交,因为那些搞政治的大多是看不起他们搞商业的。
不过还从未接触过权利的最顶端,政不敌军,北宸珏这应当算得上是武可定国,文可安邦了吧?
她从前也曾听过关于他的诸多传说,觉得很是厉害,从未想到这样一个人,在未来的某一日竟然会成为自己的夫君。
其实一开始对他便是有好感的,心底就是觉得这人在这,我安心,只是她自己不敢承认罢了。
更害怕,现在呢?不怕了?怕得。
只是她想要去相信他。
一开始多的是震惊和不可置信,许多天之后才想到他可能别有用心,他确实别有用心,只是这心,是用在她的身上。
他图谋的只有一个她而已,步步为营工于心计是为她,城府极深谋划周全也是为她。
“嗯。”
北宸珏一直蹙着眉心,她也看着这表面之下的黑暗与腐败,这闹市是热闹喧哗不错,但他们看着更多的,是街上的难民和乞丐。
太多了,县令掌一方教化,若不是对这些不上心,便是他施政有误,以至于不过小小一座县城,竟看得见这么多的难民和乞丐。
换句话说,这县城确实富有,但穷的穷,富的富,钱都掌握在富人手中,下层的老百姓生活艰难。
还有金矿的矿工,怎么便会日夜不停歇呢?定然是那县令想敛财的。
本朝律法明确规定,矿藏超过一万石都需上报朝廷与户部一同开发,上缴国库。
轻徭薄赋下的州县仍旧是这样子,难道不是他们这些官员的过
失吗?他倒是还要问州刺史和城主一个用人不当之罪。
到时候中州的官员,一个都跑不了,他倒想看看,这中州究竟在不在王化之下?
这中州的官员,究竟还归不归吏部调配。
各大城主确实一少半是家族世代承袭,这些暂且不提,毕竟这些根基深厚之人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决得了的。
州刺史呢?这权利都是喂了狗了吗?
倒行逆施,欺上瞒下,教出来的这些官员可真是好得很,竟还在外面称作天子门生,当真是令人作呕。
“别生气。”
越看南宫凝越发现北宸珏拽着她的手越发的紧了,紧皱眉头,他的脸色并不好她看的清清楚楚。
她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无非是觉得中州的百姓生活不好,地方官员失职怠慢,可这事儿原也不能气着自己。
人在生气的时候便会失去理智,失去理智的人是没有任何清晰的思绪和头脑可言的。
往往会做出错误的判断或是决定,这样是不应该的,她的瑾言,不该有这样的失误。
本来外界便对他承袭太子一位颇有微词,恨不得立马抓到他的小辫子,当初云王殿下做太子之时便是麻烦不断,因为他们二人无论谁在今后登基,对他们都将处于一个长期不利的局面。
所以他们掌控流言,引导风向,就是想要抓到他们的错处,瑾言看着这些无非是因为自己胸中气愤难耐,恨不得讲那些之百姓于不顾的狗官千刀万剐。
她明白,她都清楚,但她这人自私,总是想要为他多考虑一点,他为天下苍生考虑,她为他考虑。
如此她才安心,她知道他一身抱负想要一展宏图,那么就由她替他将这背后的一切打点好,让他心无旁骛为北宸的百姓谋生计,谋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