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枝枝听了我弱智的猜测,噗嗤一声大笑起来。
“你别这样,像个突然发病的疯子。你看你后面的人都看着我们。”我急忙伸手起捂她的嘴,试图减小她爽朗的笑声给别人造成的干扰,毕竟这里是高级咖啡厅啊。
“好的,好的,我不笑了。”可是枝枝还是忍不住一下一
下躲着笑,我在一旁也被她的模样逗得乐不可支。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互相看着不说话也笑到岔气。
好不容易停下来了,枝枝马上警觉地去抚平自己的鱼尾纹,我笑她太注重外表了,怕成为万年不变的花瓶。
“何牙,这你就不懂了。女人在如花的年纪要是不注意保养,那么以后连花瓶都不是多可悲啊。”枝枝神气得对我说,她的话让我无言以对,句句在理。
和她聊了一个下午,感觉天空一下子就从蔚蓝色变成了暗灰。因为是坐在靠窗的位置,我不自觉得就看着窗外马路上各色各样的人,不同的人有不一样的步伐,不一样的穿着,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这也是生活在这繁华地段的人的相似之处,那就是脸上都写满了焦虑。
“枝枝,我曾经是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无忧无虑,一直活在象牙塔里的。”我苦笑着,因为过去和现在的自己,差距有点大,甚至已经大到我自己都没办法接受。
尤其是在接触了越来越多的人和事之后,我甚至还不如曾经的自己那样有自己的判断力,爱憎分明的勇气都没有。以前的何牙,敢爱敢恨,对我好的人我必然会加倍偿还,让我难受的、看不顺眼的我一定不会将他放在心上。呵,现在呢?想起来都是嘲讽。
枝枝一针见血就戳穿了我的心事,她问:“你又想起那个男人了?周,维清?”
“想起又怎样,忘也忘不掉,还不如就放在那里吧。”我把玩着桌上的杯碟,它们明明是最安静的存在,但是偏偏会有像我这样无聊的人去玩弄它。
枝枝用很霸气的语言告诉我,有的人只适合在安静的时候想起,勾起全身的荷尔蒙还行。但是有的男人是实用型的,用起来靠谱些。
“比如呢?”我很好奇对于阅人无数的她来说,究竟有没有
在一瞬间遇上过爱情这样的东西。更多时候我所看见的她,都像是已经看破红尘的人,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我甚至还想过,是不是什么都不缺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精神境界?
枝枝摇头不语,却提起了闵宇豪,那个突然闯进我非正常生活里的男人。
“看上去你已经遇上了靠谱的了,就看你愿不愿意放开你心里的那个,去抓住这现成的。”枝枝的话让我迟疑,在面对闵宇豪相关的一切简短回忆的时候,我总是会怀疑自己的情感坚贞度。
枝枝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她接听之后的下一秒就把手机递给了我、
“找你的。”
我一听是何东霖就想要挂断它,但是对方说了一句话,让我心里的蠢蠢欲动的心思又一次冒出来,缠绕着整颗心。
“他说找我有重要的事情,那我就先过去了啊。”我匆匆忙忙和枝枝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自动忽略了她在身后朝我说的那句重色轻友。何东霖连色都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更别提重不重了。
赶到暗流的时候,已经人声鼎沸。这个城市已经提前开始了夜生活,照样的灯红酒绿,让人意乱情迷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在这样的环境里,稍微加点酒精的刺激,人就可以肆意达到忘我的境界。
“在这儿。”何东霖在人群中朝我招手,我走过去。
看上去他已经算到了我一定会过来,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包厢,只不过这一次是他的小会议室。平常开内部会议小聚会在这边,这在暗流已经是他的专属了。
“说吧,你之前在电话里提到的事情,需要我怎么做?”
是的,何东霖跟我保证说只要今晚可以顺利完成一个伟大的任务,我就可以得到一大笔钱。我不承认自己是一个纯粹的拜金主义者,我只是因为生活更加深刻的明白了钱的重要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