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东霖给我倒上了半杯鸡尾酒,在杯子“哐”的一声碰撞之后,我看着他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才开始仰头往自己嘴里灌。喝到二分之一的时候,我手里的杯子已经被他夺过去了。
“够了,你还要保持绝对的清醒。你确定什么事情都可以去做吗?”何东霖是在怀疑我的决心还是能力?可是他早就应该了解我何牙这两方面的东西都不缺。
在看到我不解的神情时,何东霖识趣的摆出双手作出求饶的姿势,有点滑稽。
“好好好,我懂了。”他说着,又看了看包间的门,似乎很警惕的样子。
我问道:“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第一次看你这样小心翼翼的,都要颠覆何老板之前的形象了。”
“确实要小心,否则就不好办了。”说完,何东霖挪动了自己的位置,我看到他刚才坐着的位置稍微凹陷了下去,不知为什么突然很想笑。当他凑近我耳边的时候,我下意识躲了一下,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何东霖对我这么小声说话,让我很是别扭,一点儿也不习惯。当还是强忍着笑意,我听见的最令我震惊的是,“贩、”这两个字。
“不法分子?”我惊呼。
何东霖点点头,一脸严肃的样子并不像是在和我开玩笑。我的心开始悬起来,从没有想过我会真正的去做那些小时候看古惑仔类型影片里面的事情。
“你不用管他们是谁,你只需要想办法抓住他们的头儿,使出招数和他独处,像之前一样能够用酒把他放倒,对你也是最安全的。你要从他那里拿到一份名单,这就行了。”何东霖说得很清楚,听上去是挺简单的,但是上次一个眼镜男倒的时候我自己也差点被放倒,这次还是一个久经江湖的老大哥。
想想,我就毛骨悚然了。感觉自己即将要经历人生最惊险的时刻,我是想低调安静做人没错,但是只要一想到
我可以在做好这件事情之后得到那笔钱,还给周维清减轻自己负债的压力,就心神向往。
“何牙,我尊重你,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去找别人。”何东霖这是用的激将法在刺激我吗?我的确很不服气,因而一口答应了下来。
“可是,我要拿的东西长什么样子,你应该告诉我。这年头应该不会有人傻到用纸质档案吧,科技那么发达了。”
果然,我猜的不错。何东霖说:“他们的资料在头儿的笔记本里,我估计会有一个密码。这就看你自己了,对了要拷贝进去的东西我给你准备好了。”
我看着何东霖从他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个迷你的u盘给我,我接过这玩意的时候有些惶恐是真的,就这个能拯救我。
这天晚上,月凉如水的夜,我跟着何东霖转了好几个回廊之后来到了一个暗流数一数二的包厢里,来这里的顾客通常都是需要提前半个月预约的。所有的设备都是最新的,包括茶具。因为是暗流老板推荐,所以我顺理成章留在这群人的身边。
初次见面,我竟没了之前自己设想的那么紧张,反而很快的用自己的幽默获得了在场好几个男人的好感,几杯酒敬过去之后,就差没有称兄道弟了。事实证明,混江湖的人还是重情义的。我就是用了当初带着郝然称霸校园的经历,得到了他们的认同。
“看不出来你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竟有那么要强的一面。”其中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看着我色眯眯的说着。
我笑着,没有说话。这一堆人,要找出领头的还真不容易。我揣测着领头的应该是很少发言的,因而我把注意力都放在沉默较多的两个人身上。
看得出来,也就那两个男人对我的到来没有多少善意,估计是因为他们有着强烈的警戒心。这也更加从某种程度上激发了我的征服欲,要说我何牙也高尚不到哪
里去,之所以答应何东霖做这事情,除了心底里潜藏已久的正义感,更多的是我能得到的东西。
不过这年头还有几个人会给人民做义务劳动的?我自顾自想着,眼前好像出现了一堆人民币,我可以高傲的把那些纸张砸给周维清告诉他,还我自由。下一幕,一定是我亲手将那张破契约给撕得粉碎。
“这位小姐,你发什么呆啊?还不给我们老大敬酒?”老腮胡子满脸的笑,在我看着都是让人讨厌的。巴结上级用得着这么明显吗?他的殷勤像是一条绳索,牵动了其他人看热闹的心,一个个都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等着看我怎么做。
不能先慌了,我暗暗对自己说。还好,我适应环境的能力是超强的,初来暗流的时候就遇上那么惊险的事情,现在这样只是敬酒而已,赔笑就行。
可是当我热情似火的跨过这群男人一只又一只腿终于到了他们所指的老大面前时,男人堆里一阵哄笑,有人吹着口哨说:“不是那边,是这边。”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只是他们的哄笑让我有那么一瞬间想冲出去,无地自容。
因为我想起了古时候那些女子,尤其是那些本性清高孤傲,却因为家境实在贫困入了歧途的。男男女女,她们过得多憋屈。无心留恋历史上的过客,我得先顾好自己。
我故作生气的样子,半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说话,让他们都误以为我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