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走过来,蹲在我面前耐心的说:“小妹妹,你这样和自己过不去是没用的。遇到问题你首先要想的是解决它,你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去悲伤啊?你看,钱还没赚够,也没有真正适合你的人,钱财和色相都没有把它利益最大化,你还要做的事情多着呐。”
我还没回答,何东霖就先表示着他的不赞同,说:“枝枝,何牙她和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枝枝给了何东霖一个轻蔑的眼神,继续劝我说:“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女人吗?你有的我也有,我有的你也不差。起来吧,等会儿好好的一个生日被你们弄成追悼会似的。”
我这才放弃了抵抗,被枝枝扶着坐到沙发上,可是目光还是离不开地上的相框碎片。何东霖看出了我的心思,走上去就徒手把照片从玻璃渣里边拿出来,并且用纸巾擦干净了上面的渣滓递给我。
“谢了。”除了这两个字我想不到还可以对他说什么。
这个生日聚会,其实应该是可以很美好的。只是因为提到了不应该提的人,触碰到了我们几个心里的防线。有些时候,一些话还是不说的好。说与不说,区别大着。我只知道自此之后何须就没再找过我了,我给他送我的礼物重新订做了一个精致的框,上面还有银边。
相框挂在我租房的床头上,桑巴看着的时候还在感慨着:“何牙,你年轻的时候真好看。”
“瞎说,难道我现在不年轻不好看了吗?”
我的生活恢复了正常,继续着每天和桑巴的小吵小闹谈天说地,有时候一起赖床睡到中午起来。如果何东霖没有那么频繁的出入我的住处,我和桑巴的关系应该会一直好下去,当然了,这也只是我的假设。
这天,何东霖买了很多食材搞突袭。去开门的不是我,是我漂亮的室友,那时候她正
好扎着两个麻花辫,穿着碎花的睡衣。看见来的人是何东霖的时候,她几乎要抓狂了。愣了两秒之后马上尖叫着回房间换衣服。
“这是撞鬼了还是被索命了?”我手里还握着牙刷,走出来就看到了何东霖大包小包提着,而且都是食材。
“你这是?”我一边刷牙,一边问着,嘴边的泡泡很清凉。
何东霖提起他手里的东西在我眼前晃了晃,说:“来你这儿蹭饭吃。”
我还没反应过来,桑巴已经换上了全新的装扮走哦出来,帮着何东霖提上东西就去了厨房。我听着他们俩在厨房捣鼓了半天,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禁感慨:桑巴这女人完了,估计是栽在了何东霖的大腿上。平时从来不喜欢进厨房的姑娘,今天亲手在操刀要做饭了。
就这样,我顺理成章的坐享其成,吃到了桑巴炒糊了的鸡蛋炒面,还有何东霖亲手做出来的猪脚爱上鸡。饭桌上,我试过刻意要拉近桑巴和何东霖的距离,可是都被何东霖这只心机男给躲开了。
一直到他要走的时候,我还怂恿着桑巴让她跟着出去。
“不用了,你们休息吧。听说晚上还有任务不是吗?”何东霖摆摆手连声回绝,桑巴表现出来的沮丧那么明显,他难道不知道吗?作为阅人无数的何老板,这是不科学的。
何东霖已经走了,车子都淡出视线了,可是门口还杵着一个盼望的女人。
“我说,美丽的姑娘,你至于把自己的心思一览无余摆出来吗?你可知道这样你会失去所有任性的权利。”我好心奉劝着她,却不想得到的是冷眼相对加上嘲讽。
桑巴转过来瞪着我,看上去她是真的有点生气了,可是为什么我感觉她再过一秒就会泪奔?
“何牙,我是不是看错人了?他眼里根本就没有我。不管是在暗流遇上的时候,我热情相
待还是私底下他对我的态度,都是冷冰冰的。”桑巴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没法理解她内心最真实的感受,但是看着她为情所困的样子,我确实很内疚。
感同身受的我,又一次回忆起了周维清。原来,想起他的时候总是难受多于快乐。
认识周维清之后的我,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他那张俊朗的朗的脸,如阳光般的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让我眼中其他男人都黯然失色。
如果说眼泪也是一种财富的话,因为周维清我何牙应该也算是一个富翁了。
桑巴不知道是因为等不及我慢吞吞的回答还是生气了,总之在我想好了话语要去安慰她的时候,她悻悻的就回房间去了。我看着桌子上已经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的餐具,若有所思。
要说我以前对郝然,是有脾气就发,那么我现在对周围的人应该是容忍至极点也不会当面爆发了。桑巴莫名其妙就说话冷冰冰的,让我措手不及。哪怕是我起床之后去她房间掀被子,她也只是不耐烦的皱着眉头,然后无动于衷又闭上眼睛。
“一起吃饭去吧。”
“不了,你去吧。”
连续好几天我和她的相处都是这样一个状态,直到我去找枝枝诉苦的时候,她点醒了我。女人的嫉妒心是天生的,当心仪的东西被别人占有的时候,就很难再正视本就不成熟的友情了。
我寻思着,桑巴最喜欢的东西莫不是何东霖吗?难道就因为我故意要撮合他们,她就生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