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所以就断线了,还听见何老头叫我妈的声音呢。
那边传来的嘟声把我拉回了现实,刚才的我像是漂浮在美好的梦里,牵引着我的就是家人的声音。这根线一断,我跌落到了现实中,病房里,面对着周维清。
一个是我所有快乐的源泉,是我何牙的天堂,一个是我斩断我所有快乐的侩子手,是我的噩梦,让我深陷十八层地狱再也无法挽回。
我沉默着,把手机还给周维清,
摇着自己的嘴唇,没有和他、多说一个字。
“何牙。”他轻声呼唤我的名字,柔情似水。我知道他刚才一直看着我和我妈打电话,一直听着我断断续续的笑声,还有佯装一切都好的模样,他都知道。
他不会觉得我很可怜吧,所有的痛苦都往自己的肚子里咽,他的柔情,我不会在被他的温暖打动,因为我知道,那温柔的背后,只是更加变本加厉的伤害,只是将我推进更深的深渊。
“我希望你尽快找回原来的那个你。真的!”周维清居然也会有这么阳光的声音。
即使我也会被这样的声音打动,我也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因为只要我一柔弱,那周维清就彻彻底底的赢了,而我会输的一败涂地。
我看着周维清的双眼,竟然找到了黑眼圈的痕迹,以前的他一张脸毫无瑕疵可寻。尽管发现了他的憔悴,我还是冰冷的回了一句狠话。
“要找回原来的自己,除非我死。”我知道言辞过于犀利了,容易伤人。可是我看着周维清心里就有一股无明业火燃烧着,就算他有着似水的柔情也熄灭不了。
我知道,他没有必要在我面前装出这副样子,而且我看得出他是出自心底的柔情,也是出自心底的愤怒。
周维清沮丧的样子让我心情复杂,分不清是开心还是难受,我的头开始隐隐作痛。总是这样,不能太激动。我重新躺下,用被子捂着头。不愿意见任何人。
直到我听见周维清的脚步渐渐远了,才把头露出来透气,我并没有因为在周维清面前扬眉吐气了一回而感到高兴。何牙,这样的你,真的是自己喜欢的么?心底的酸楚又涌上来。
我试着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却怎么也静不下来,心里那股烦躁劲儿又在蠢蠢欲动了。脑子里竟是他对我的种种不好,还有我们之间数不清的恩恩怨怨。
我开始
焦躁,正好有个小护士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束满天星。
“何小姐,这花应该是刚才走的那位先生放在门口的。我见他那会儿站在门口杵了很久,看得出来他很关心你呢。以前他每天都会过来一趟,站在门口看一会儿就离开了,说是有事情要忙。”
“你真是幸福呢!”
小护士满脸的羡煞,她完全不明白她给我带来的消息有多让我煎熬。刚才她说的都是周维清会为了我做的事情吗?我不敢置信,我盯着已经被放在我床头的那束花,思绪飘忽到很远的地方。
我想我差一点就被感动了。
在别人眼里,我是一个幸福的人吗?如果我这样的生活算是幸福的话,那世界上就没有不幸的人了吧!
我何牙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死,还有打针。因此,这个医院的医生已经对我几乎“绝望”。虽然没有人正儿八经告诉我是不是确诊了我得了抑郁症,但是基本上每个礼拜都有两次要给我扎针。
小时候的我被我爸妈调理的身体棒棒的,基本上就没有来过医院,可是自从,自从……去医院像是走亲戚似的那样频繁。
面对一大堆白衣天使,我是既害怕又抗拒。
“你这血管太细了我们不好下手。”
“你再这样动,我就只能用强势的了。”
“你不好好配合治疗的话,这院你怕是难得出去了。”
我大吼着:“凭什么不让人出院?”我讨厌别人威胁我,讨厌他们说什么强势,周维清管我,你们也管我,你们没有资格,我的自由是掌握在我自己的手里的。
安迪在一旁无奈地按住我,不让我扭动。此时的我除了少说话,少吃东西,情绪不稳定外加偶尔神经性头痛之外,似乎一切都已经慢慢复原了。这医院待得让我着急,我觉得很浪费我的余生。
尤其是每天要跟我最怕的东西打交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