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陵春指尖摸了摸他下巴:“为什么?” 孙琢玉觉得果能成为历名人还是挺酷的:“嗯……能留名后世。” 不过需得功绩显赫,身居高位者方能留名册,孙琢玉怕是不太行了。 杜陵春倒不知道他还有这想,捏住了孙琢玉的下巴,微微勾唇:“傻子,青不能记你一辈子,” 他倾身,缓缓吻住了孙琢玉,唇瓣微凉,停顿那么片刻才低声道:“但是我能……” 他可以记住孙琢玉一辈子。记得他的模样,记得他的好,记得他的坏,记得他一切的一切。人生百年,直到后带入棺中,随着尸体记忆一腐朽。 也记得他,曾经来这个陌生的朝代走过一遭…… 孙琢玉黑亮的瞳仁静静看着他,喉结上下滚动,忽抱紧了杜陵春,道大得让人险些喘不过来气。 杜陵春以为孙琢玉会说些什么,但事实上对方什么都没说,只是将他紧紧锢在怀中,密不可分。杜陵春挣扎不开,无奈斥了他一句:“又发什么疯。” 孙琢玉将脸埋在他颈间,轻轻的、轻轻的蹭了蹭,过了许久才抬头,慢吞吞道:“哦,就是没想到原来司也会说这没羞没臊的情,是不是也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本子?” 杜陵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那句有多暧昧,耳根一热:“小混账,休得胡说八道!” 他羞恼的想起身,却被孙琢玉按住不得动弹,只听对方认低声道:“司说吧,我喜欢听。” 孙琢玉说完将锦被拉上来,牢牢裹住二人的身躯,挡住了夜间袭来的寒气,毫无芥蒂的紧贴着杜陵春的残缺,恍惚间抚平了对方难愈的旧疾。 杜陵春仍旧难堪,却没有一次难堪到近乎想那么强烈,有的仅是微微的酸,些许的涩。后徒无的抱住孙琢玉,有一宿命般的感觉。 孙琢玉垂眸,轻轻与他说:“司,若要在这个世道当一名好官,前路是否坎坷不平?” 杜陵春心想他到底还是有了这念头,一竟也说不上讶异。静默片刻,闭眼道:“……你若想走,我护着你,自一路平坦。” 孙琢玉闻言笑了笑,往他额头上亲了一下:“那不行,司做坏人,我也做坏人,咱们一个好一个坏,看着不像一对。” 是了,一个正廉洁的清官,一个声名狼藉的宦官,在外人眼中,怎么也牵扯不到一起,堪称云泥之别。 杜陵春捂住孙琢玉的嘴,不想再听他自言自语的叨叨:“安静些,睡觉。” 池子里的翠羽鸭都没他吵。 孙琢玉哦了一声,只好乖乖闭眼睡觉,依旧是三秒入睡。杜陵春听得他呼吸沉稳了,这才缓缓放下手,借着朦胧的月光,在黑夜中打量孙琢玉,不知在想些什么。 其实这样也好…… 孙琢玉有能做一名清官,自己也有能护着他。官场沉浮,又有几人能像他们此。 他做他的来路,他全他的身后名…… 浅秋节,枫叶已经渐渐的红了,枝叶伸展,险些染红天边一角。杜陵春翌日清早便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