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佟府怎么样?” “很好!” 她不止一次希望,自己生活的地方,像佟府一样快乐。 “那我呢?” “你也很好!” “有多好?” “……” 这问题!凝萱一抬头,发现佟煜转身,正定睛凝着自己。 那眼神,任她,也抵挡不得。 …… “你……你干嘛?” 猛然发觉自己上身□□,凝萱结巴道,火苗在他漆黑瞳孔中燃燃跳动,太阳,凝萱忽得想起这二字,琦伽说的,太阳,但不止是太阳,而是旖旎的昧色。 “衣服大概好了吧!” 凝萱收起穿上,赶忙垂下眼睑,原来,这就是沉溺,溺死人的沉溺。 佟煜坐近。 “你认为,我这夫君不错?” “嗯!” 凝萱白皙的脖颈浮出抹潮红,少女的皮肤,好像夕阳漫天云霞,光辉灿烈。 “对了,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清尘’在哪里?还是说,它一开始就在你手里!” 凝萱“咳”地,问道。 “我当然不知道,我骗他的!” “你骗他,就认定他会相信吗?那把剑是——” “‘清尘’谁也没见过,像这种传说中的上古神剑,究竟有没有,在哪里,什么模样!大家也都是揣度,长细,尖利,青白,龙纹……大概就是这些!” 凝萱怎么忘记,佟府就是铸造兵器起家,这剑,自然不在话下。 “家里的图样,许多都是我在描摹,这,并不难!” “那把剑,虽说不是真的,但也不差,钡锡在翻地三尺找寻不见后,也许就是将信将疑,作以为真!” “琦伽到底,会不会有事?” “不会。”佟煜铁定道,“在西域,他们对母亲极为敬重,钡锡一直故步自封,将自己的信条视为金科玉律,这也是,他为何憎恶大家,认为琦伽被冒犯……” 越说越慢,但并非是声绪起伏,而是累。 “你先睡吧!少说话,明日再说!” 意识到佟煜不适,凝萱赶忙制止,绕到他身后,将干枯草叶叠放多层,不会冰凉刺骨。 “来,你先休息。” “好。” 佟煜点头,相处多久,凝萱从未见他如此虚弱过。 草屋,灯火熄黑,后半夜,凝萱被冷风冻醒,并没有发现佟煜。 漆黑不见五指,这地方,昼夜相割,连时辰也分不清。 “佟煜。” 凝萱轻唤了声,便听耳边传来重重咳嗽的呼哧声,佟煜—— 燃上火石,屋内又烧起来! 薄干枯草之外,佟煜盘曲而坐,一口黑血自嘴角而下,身体散架般后倾,凝萱跑过去,血腥刺鼻浓烈,“佟煜,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 “还说没事?” 凝萱呜咽道,“还是背后的伤吗,还是别的?你别硬撑啊!” “你还记得我之前在钡锡房中,中毒……” “是那时候?” 醒来后,只关注佟煜的伤,竟忘了这事! “暂时还死不了呢,我想,至少能撑到榜面大赛,宗门交接那天!” 佟煜凝气在自己心口点了几下,又吐处几口黑血来。 “我——佟煜,别这样,这样下去会死的!” 凝萱握紧他的手,冰凉刺骨。 “你今天给我吃了什么药?” “药?” 他说得是…… “你是说,食人花汁液?” “好在有那东西,能多活几天,不至于马上死去!” “佟煜,你不会死的,你先躺下,我马上,马上去找,找人,找路,咱们能出去的……” “不!”佟煜拒绝,靠在凝萱肩上,轻声道。 “你看这血,毒已侵入骨髓,不是中原医药可解,钡锡他不会救人的!” “佟煜,沈堰,沈堰他肯定有办法的。我把你送回佟府,他们不会袖手旁观的!” “不!” 佟煜摇头,“其实,其实佟煜这一生,并没有什么好遗憾的,只是亏欠父母,又亏欠师门!” “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