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我会活着,撑到那一日,亲手杀掉钡锡,佟煜无法回馈师门,但那祸害,我一定会除掉!” 事到如今,他仍是放不下的。 “没有其他办法,对吗?” 凝萱抱紧他,“那好,我陪你,不论你怎么决定,我都陪着你!” “那就麻烦你,再陪我这死人,多活几天!” “冷——” “你冷!我们去里面!” 凝萱抱来些竹叶,更深露重,燃上时“啪啪”几声,根本持续不了多久。 再见佟煜。已闷头倒下。 窝在他背后,凝萱伸手扣住他的腰,努力哈气,互相取暖,但愿能熬过这彻骨天寒! 翌日一早,凝萱拿上鱼叉,草屋旁就是湖潭,也方便。 可尝试几次,还同昨日一样,找不准方位,多半个时辰过去,一条鱼也没钓上来。 “喂,你这样可不行!” 伸着懒腰,佟煜自林间走出,虽无法活蹦乱跳,但面色已好许多,他随身带了些沈诚开的敷腿金疮药,凝萱又将食人花汁液全灌给他,压制毒性之时,还要勤加习武,活动筋络。 凝萱担忧着瞧他,确信是个正常样,才没好气道。 “那你说怎么弄!” 佟煜走近,将鞋靴脱掉,踩水来到凝萱身旁。 “首先,得观测水流……” 将手臂探入水中,来回移动,他拉上凝萱,“得往稍微下游的河段,鱼游动的速度会减慢,才能好抓些!” “这儿行吗?” 凝萱站定,问他,一脸认真。 “嗯。然后是看准,就和射箭一样……”佟煜声音忽顿,捂上凝萱的嘴,“嘘”道。 “别动,这个!” 凝萱一看,果真是泛起群鱼,个头巨大,是她没见过的。 “你看着,我来扎!” 佟煜动作夸张,提点凝萱,“今天有好吃的!” 水波静深,一鱼叉下去,凝萱大叫,洋溢喜悦,“佟煜,你真行!” “我哪点不行!” 倒悬起,凝萱张开手心,去摸那鱼鳞,还没够着,脚下一滑,一头翻栽进水中。 “凝萱!” 佟煜一惊,扔下东西,去救她。 “怎么样,没事吧!” 一身湿,更甚,是凝萱受惊吓般,表情惊惶,肩身颤抖,眼角晶莹滑落。 “怎么回事?” 佟煜揽过她,“你不会水!” “不会水还下河!”佟煜将鱼叉扔回岸上,牵住她。 “咱们先回去吧。别怕,下次我跟你一起来!” 凝萱愣着点了点头。 回到草屋,大饱一顿。 佟煜说要去探寻出路,他们虽暂时脱离生命危险,可怎样离开这鬼地方,还是个难题。 “凝萱,高兴点!” 见其闷闷不乐,但似乎,并不是为了方才的事。 “让我去看看吧,你在这儿好好休养,我会在天黑之前回来的!” “我们一起走,若是下定将这山谷走遍的决心,就一定能出去!” 失落神智被佟煜带回,在凝萱眼中,一直将生命,尤其将佟煜的生命奉为可贵,只因他活着,对许多人意义重大,而非她,半生草芥,哪日死在哪个角落,也无人问津。 可他,却—— “好!” 迎着午后阳光,两道身影,漫步行径在这空谷无音的阔林。 走走停停,顺着风吹来的风向,佟煜说,“总有出口的!” …… 地远辽阔,左面是起伏连绵的群山,右面是壁立千仞的山崖,落日光芒从波浪般的峦峰上放射而出,历经无数相同的风景,又无数次仿佛回到原地。 直至道路越发狭窄,越发阴暗,直至另一缕霞光到来,凝萱在远隔百里的视线中,发现那座不高,却宽延无尽的岭巅。白雪覆盖,可想有多荒无人迹。 “这儿,好像有个山洞!” 凝萱扶佟煜坐下,自己伸头往里看,“佟煜,好像只有这一条路!” 整整两日,第一条路! 是出去的路吗? “你在这儿,我进去看看!” “我跟你一块儿!” 凝萱再如何也是个没出过远门的女子,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