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查户口的吗?” 苏恒打破僵局。 老太太不予理会,细嚼慢咽吃着早饭。 陆怀夕绷着一根心弦,偷偷朝老太太打量。 明明是七八十岁的年纪,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就像四五十岁的女人。 而且,她的皮肤看着好像剥了蛋壳的鸡蛋一样滑嫩。 见老太太没有再回应,苏恒直奔主题,“奶奶,表哥前几天来过?” “嗯,在这儿待了一个月。” “这么久?他平时不是看着挺忙的。” “你姑姑非要我装病,说是想儿子,我这不顺着她,愣是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月。” 老太太大有埋怨的意思。 苏恒和陆怀夕互视一眼,继续说:“他就顺应着真的在这里照顾您一个月?” “也没到一个月,最后几天正好碰上蔡家出了点事,他被请过去帮忙。” “蔡家出什么事?” “蔡家老太太身体一直不太好,刚好赶到那几天走了,家里缺人手,你姑姑让他过去,之后就回了中国。” 陆怀夕听着老太太的讲述,一下明白,究其原因原来是在蔡家。 “苏奶奶,您知道降头吗?” 脱口而出,不仅老太太猛然一惊,连苏恒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耐不住性子。 “你怎么问起这个?” 老太太喝了一口牛奶,直勾勾地朝她投来威慑力的目光。 陆怀夕坦然轻笑:“从朋友那里听说过南洋旧闻,也是好奇。” 苏恒这时,帮腔:“奶奶,我也听过。” 老太太瞥他一眼,“那东西邪乎,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陆怀夕趁热打铁,“苏奶奶,我是搞文学的,对一些旧闻比较热衷,如果您知道,可以跟我说一说。” 老太太有些不悦,“搞文学搞到乱七八糟的事上,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苏恒拉近椅子,抱住老太太的胳膊,撒娇:“奶奶,既然你知道,你就跟我们讲讲嘛。我也挺好奇的。” 老太太有些无奈,但又拗不过二人。 最终,她道:“咱们是汉人,与当地原住民各方面都是不互通的。不过,待得时间长,对他们的事多少了解一点,但也都是道听途说,并未亲身经历。降头术呢,早些时候流传于东南亚,它是一种巫术,还是专门害人的。” “是不是操控人的那种?” 陆怀夕适时接话。 老太太睨她,“差不多。” 苏恒冷不丁地问:“那奶奶身边有听说过,谁是降头师吗?” 老太太抬手敲他的脑袋,“我在这里是修身养性,我怎么会接触那种东西。” 苏恒捂着头站起,冲老太太嬉皮笑脸,“好奇就是好奇。” 老太太不与他一般见识。 陆怀夕还在呆愣中,苏恒忽然拉住她,“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我们改天再来。” 两人说走就走,老太太一下慌了。 “干什么呢,这孩子!” 苏恒疾走两步,又转身回来,“奶奶改日见。” 老太太无语。 看着他们出去,也没再挽留。 到了外面的陆怀夕,还处于懵懂状态当中,她挣脱苏恒的手,“你是想到什么了吗?” “表哥是在蔡家出的事,眼下也不用问再多,找个降头师问问就知道了。” “那要怎么找到降头师呢?” “你不是有个同事家亲戚是当地人,兴许,她知道。” 苏恒这么一说,陆怀夕马上给田秀发消息。 几句下来,田秀还真的知道她姨妈认识降头师的事。 “我们可能还需要再去一趟柯木寨。” “现在就出发。” 她一说完,苏恒招了司机将车开过来。 两人在中午的时候,到达田秀姨妈那里。 巧的是,人在家。 “你好,我是田秀同事,我……” 陆怀夕介绍到一半,打开手机找到田秀的微信。 田秀姨妈看到微信头像确实是她外甥女,便放心地将陆怀夕和苏恒请进家里。 田秀姨妈给他们倒水,“你大老远跑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陆怀夕刚要上手接,苏恒先她一步接过,“谢谢。” 跟着第二杯也是他接的。 陆怀夕一开始也没在意,只顾着跟田秀姨妈说话:“我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