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抽了茶几上的纸巾,又返回厨房。 陆怀夕在客厅踱步,思考着该不该将秦观棠的事告知他,亦或者,他又会站在哪一方,是否会帮她隐瞒。 “吃饭。” 苏恒将晚饭做好,端到餐桌。 陆怀夕在他对面坐下,试探性地问:“苏恒,你的奶奶也在南洋,你怎么没有去她那边?” 苏恒给她递筷子,“因为我来这边休假,压根就没告诉她。” 陆怀夕好奇,“为什么?” “老年人,管得多。” 苏恒说着,低头吃饭。 陆怀夕看着他,心里犯嘀咕。 苏恒一看就是那种乖巧温顺的孩子,根本不需要长辈刻意去管教。 “怎么不吃?” 见她半天不动筷子,苏恒疑惑。 陆怀夕勉强扯笑,刚开动,苏恒问:“刚刚是跟表哥打电话吧?” 不等陆怀夕开口,他继续道:“你跟表哥的事,我听过一点,挺佩服的。” “苏恒。” 陆怀夕定定地看着他。 苏恒一头雾水,慢慢放下筷子。 “怎么了?” “我其实这次来,是因为……” 陆怀夕决定说出来。 就当是赌一把,否则她可能要空手而归。 苏恒也不打断,静静地等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陆怀夕凝视着他那镜片后的目光,一字一顿,“因为你表哥,秦观棠。” 苏恒眉头微皱,“他怎么了?该不会……” 稍微一想,顿时明了。 但他明显不相信,“怎么会呢?” 陆怀夕很淡定,“在你回M国没几天,他突然接到一通电话,当晚便说要出差。谁知,来的是南洋。而且,一待就是一个月。等他再回去,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秦观棠。” “一个月?” “回去的时候,苏容和蔡家敏也是一起的。而且,前些日子,蔡家敏和秦观棠订了婚。” “什么?!” 苏恒的震惊,无不告诉陆怀夕。 秦观棠的事,蔡家敏和苏容对苏家那边都在隐瞒着。 “我只身来这里,就是为了查他到底是不是被人下了降头,然后找降头师解降。” “这么说,我应该带你去见一见我的奶奶。” 苏恒说风就是雨,饭也不吃了,就准备带陆怀夕走。 而陆怀夕有顾虑,“万一,老人家也参与其中……” “你一开始是不是也在防着我?” “是。” 陆怀夕的坚定,让苏恒觉得情有可原。 他沉默片刻,又坐回餐桌,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既然你不放心,明天陪我演一场戏。” “?” 陆怀夕一怔。 他也没有过多解释。 当晚,陆怀夕宿在二楼,苏恒隔壁的客房。 行李箱的丢失,以及来这儿还是毫无头绪,都让她无法入眠。 翻来覆去到半夜,陆怀夕坐起靠着床头,翻看国内的新闻。 —— 南洋属于热带季风气候,湿热的气温让人有些不适。 陆怀夕早上醒来,愣是站在空调口半个小时。 苏恒递给她一包湿纸,“警察局那边有消息,说你的行李箱找到了,不过里面的衣服和一些用品全部没了,只有证件被嫌疑人丢弃在路边。” “!” “一会儿,我们先去警察局,然后到我奶奶那里。” “好。” 早饭是在路上解决的。 苏恒专门的司机,载着他们去到警察局,陆怀夕领到证件看到上面脏污的痕迹有些恼火。 但一时间又不太好表现出来,还是像办案人员鞠躬道谢。 苏恒看出她那细微的举动,主动过去接过证件。 “这些东西对于他们来说,不能吃不能用,所以才被丢弃。也好在他们丢弃,不然还真不会这么快寻到。” “抢劫犯太可恶。” 陆怀夕愤愤。 从这里离开,赶往苏老太太在南洋的居所。 “到时候,我会跟奶奶说你是我女朋友。” 车里,苏恒要求。 陆怀夕诧异侧目,“……” 他回视,“演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