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你的话,骂到狗血淋头那种,不过现在,唔……大部分都忘了,剩下也不想说了。” 伊尔迷伸手,温柔地捋开她的碎发,似乎在寻找一个好的下针位置:“哦?为什么不说了?” “主要我也不是很在乎你……算了。” 对准她额头正中的钉子忽的停住了。 然后,它消失了——玻璃破碎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还有笑声,以及拖长的鼓掌声:“啪,啪,啪……” “哇哦~”以撒从破损的窗户外一跃而进,一边鼓掌一边笑,“多么精彩的对话!快快快,来形容一下,是不是如同一把刀刺了心脏,然后又搅了搅?”他做了一个扎心的动作,笑得越发愉悦,“哦,也不对,揍敌客可不是什么情种,应该这么说——是不是有一点,唔,说不上来的挫败?” 伊尔迷·揍敌客的杀气在一瞬间爆发。 几乎是同时,他们消失在窗外,整个讨论区的玻璃墙和灯管也轰然炸裂——因为承受不住这样剧烈的念压。四周的学生开始尖叫慌乱,射开的玻璃渣溅了他们一头一脸。 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伊塔叹气,先抹了一把右半边脸上被玻璃划出的血,又扯了扯湿发里的玻璃渣,然后跨步走出去,跑了几步,一把揪住一个正在奔逃的学生: “喂,手机,给我!” 伊塔露出了芬克斯的标准冷笑强盗脸。 可能半边脸都是血的冲击力太强,男同学哆嗦着从兜里掏出了手机,颤巍巍地递给她。伊塔松开手,走到书架中间,拨通了金·富力士的电话。 拨通的一刹那,伊塔就平静地开口:“帕里斯通·希尔和揍敌客家族串通起来控制我,你默认了。” 刚才还不知道在干啥的金·富力士毫不犹豫地承认了:“是。” “帕里斯通上次打电话的时候,和我说的那些——所谓的,让我展示自己的能力,自己下一局棋,然后逃出去,向你们证明我不是个弱者之类的那一串东西……都是个骗局吧。” “是。” 金答得仍然毫不犹豫。 “怀有一点渺茫希望的人才是最容易被控制的……他只是想让我抱着那一点点自由的希望,安静地呆在这所大学里,免得破罐子破摔而已——帕里斯通·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要放我自由的想法,甚至都没把我当做一个能和他‘玩游戏’的对手——他连编个理由安抚我都懒得用心……哈,证明自己像你们一样是个强者……多么可笑的理由,我居然相信了,因为我太绝望了,对于绝望的人,哪怕一点可怜的希望都会被紧紧抓住——帕里斯通早就看穿了这一点。我居然还信了很久——” “好玩吗?” 金·富力士忽然打断她,他在电话那一头疑似打了个懒散的酒嗝,“不错,小姑娘清醒过来了,花的时间也不算长。既然你终于看明白了,我问你……啧,先等一等,” 隔着电话都遮不住他和别人喊话的声音:“喂喂喂,别拉我了,我这儿和小姑娘聊天呢,你俩先玩——”然后,金再次回到了电话里,咳嗽一声,继续说道,“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题——扔掉道德观,别管那些底线,正义,责任之类的劳什子——这个游戏,好玩吗?” 好玩吗? 伊塔抬头,看着头顶一闪一闪的灯光,沉默了很久。 “不好玩。” 她最后说。 “唔~这么肯定的么……一点都不好玩?”金反而来了兴趣,“就没有在某一刻,比如说看穿了帕里斯通那家伙的那一刻,忽然有了一种无法抑制的兴奋?像是从骨头里在颤抖一样……真的没有吗?” 伊塔再次沉默了。 “哈,”金在电话里蛮开心地笑了一声,又打了个草率的酒嗝,“你很有当猎人的天赋哦,小狐狸。” 伊塔扯了扯嘴角,又叹了口气。 “小姑娘这么年轻,叹什么气啊,嘛,我一开始也不想选择帕里斯通做队友,这家伙是个惹事精……不过,那时候,小狐狸还是个小崽子——不如这样,”金的语气忽然压低了,变得贱兮兮,“来来来,给我个理由。” “理由?” “没错,一个足够让我和你站到一起玩弄帕里斯通那厮的理由。” “诶……”伊塔又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笑了,“这样可以?尼特罗会长不会责怪你么?在这种时候,你选择相信我这个一无所有的孤苦小女孩?” “别装了,一无所有的孤苦小女孩,”金也笑了,“整个协会都知道我一直不是个‘模范’猎人,我在他们眼里差不多和帕里斯通一样是个乱出牌的混蛋——而且,你打电话来,不就是为了炫耀的么?小狐狸肯定已经想好了理由。伊塔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