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刀一条条削掉腿上的肉……通常会先用开水淋三遍,这样的话,肉会变得很软,很轻松就可以被割下来,这就是惩罚。管家一般是念能力者,他们需要战斗,当然不会这样——但是,塔塔不会念,也不需要战斗,”伊尔迷语调平平地继续,“所以,就算没了腿,也没有关系,不是么?”他温柔地摸了摸伊塔的头顶,“而且,只需要惩罚一次,塔塔就再也不会跑了,对不对?” 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还是感到了那阴森的念压,离得最近的那个在旁边读着书的男生忽然开始疯狂收拾东西,然后拔腿就跑,直接把讨论区的玻璃门撞开了,头也不回。 伊塔憋了半天,死活也憋不出来一个字。 妈妈,有变态。 “我不介意试一下,这个惩罚一般很管用的,”伊尔迷仍然在摸她的发顶,他掌心的体温比她的湿发要高,感觉很暖,“无论如何……塔塔也不会死,只会一心想着要逃开我身边——” “这不算逃跑,”伊塔勇敢地打断他,很有条理地辩论起来,“我不属于你,也没和你签什么丧心病狂的条约,所以你管不了我去哪儿,这是第一点;第二点,你不用费心表现得和你很在乎我一样,我没傻,谁都知道除了利用价值之外,你根本毫不在乎——” 还没说完,伊塔忽然感觉眼前一花,她听到身边有人在尖叫,下一秒,她就被一股恐怖的力量拖拽胳膊着生生扯到了墙边,然后脖子被人抓住,抵到了墙上。 伊尔迷很轻松地抓着脖子把她提了起来,伊塔的后颈骨被他的指骨慢慢地用力摩擦着,疼痛和窒息一起涌上来——这个半疯的控制狂仍然一副“我很平静”的样子,语气温柔地问她: “……冷静一点了么,塔塔?” 颈骨在咔咔作响,伊塔拼命呼吸,却没有空气进来,只有喉咙在徒劳地用力。 “嗯?” TM是你该冷静一点啊啊啊!!! 早在练功服帅哥把湿发疯女孩掐住喉咙掼到墙上的时候,围观群众就纷纷退散了,但是还有人站在讨论区的玻璃墙外看着他们,不知道出于好奇还是关心。 此刻,伊塔说不出话来,也不想点头。 “愿意跟我走了么?跟我一起乖乖地回去?” 伊塔仍然不点头,她的眼前开始发黑——一团团黑点在视野里凝聚,这是缺氧的象征。 伊尔迷·揍敌客叹了口气,他用空的那只手抓起了伊塔的左手,然后压着她的无名指,用力向后一掰——伊塔瞬间眼前一黑,这次是真正的眼前一黑,像是所有的痛觉神经都猛地开始抽搐,在她的脑子里尖叫。 一定是断了。 “……这样呢?” 你妹啊啊啊! 伊塔毫不犹豫地点头。 伊尔迷于是满意了一些,他松开伊塔的喉咙,但是仍然没松开她的手——他看着惨白着脸喘息的伊塔,垂下眼,很快地把她手指又掰了回去,然后开始细细地摸着她的指节,似乎在安慰,也似乎在威胁。 “乖了么?” 他轻声问。 “滚。” 伊塔从剧痛中缓了口气,哆嗦着说,她一边惯性地发着抖,一边忽然笑了起来。 伊尔迷·揍敌客一向是面无表情的,但是面无表情并不代表没有情绪——他缓慢地歪了歪头,黑漆漆的,无机质的眼睛看着伊塔自顾自地笑。 他松开了伊塔的手。 然后耐心地等着伊塔笑完了,才再次开口:“很难过吗?” 伊塔顿住,她想了想,决定摇头。 “又在骗我,”伊尔迷说,“其实,这也是我的错,我不该放任你到这个地步——让你见到以撒,或者是那些流星街的盗贼——你只会想着离开,你一点都不听话,”伊尔迷走近她,然后拔出了一根钉子,轻轻叹气,“……永远都不如一个傀儡听话。” “不听话?” 伊塔向后退一步,倚着墙,又笑了起来,“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是神吗?不,你就是个控制狂,没有任何安全感的疯子——因为你从没有过人站在背后,是吗?不变强的话,你最后就只能死在城市肮脏的角落里,揍敌客家从小就和你这么说,对不对?控制,杀人,控制,杀人,控制,杀人,你就这么长大,如同一个从死沟里爬出来的偏执狂,一心想着把所有你觉得控制不了的东西都拽进你的精神病院里——” 伊尔迷·揍敌客还蛮冷静的,他平和地任由伊塔说着,一直很认真地听,看到她大了口喘气,还很贴心地问:“说完了?” “没呢,”伊塔缓了口气,才继续,“我和小猫说好了,总得帮他出口气……其实之前我还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