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母同胞,你兄长和长姐为何总是对你有偏见?” 傅宁珞撇撇嘴,透着嫌弃:“傅宁恪是脑子有毛病,总说我爹太宠我,舍不得管教我,傅宁舒可能是嫉妒,也有我娘的影响。” 卢景生:“你娘……” 傅宁珞无所谓的点点头,“她不喜欢我。” “为何?” 卢景生实在不理解,有这么一个又漂亮又能干的女儿,换作其他人,做梦都能笑醒,傅夫人态度十分冷淡,连昨日元宵节都不带她这个小女儿。 傅宁珞抿着唇,许久才道:“我头上原本还有个哥哥,只是很小就去世了,那时候大家都说那个孩子投胎成了我……” 但生下来是个女孩,傅夫人又难产…… 傅宁珞生下来后,傅夫人一天都没抱过,也因此,十年前傅文清去外地上任,傅宁珞一个不到四岁的小孩自己躲在了行李车里跟去了,她和傅夫人不亲,只有爹。 卢景生叹息一声,也不好多说什么,每个人都有心结,自己想不开,旁人说再多都没用,只是可怜了他小师妹这个孩子,又不是她能选择出生的。 又聊了两句家常,王婆子来回话,傅宁珞依旧只打开了半扇窗,听她说。 “姑娘,外面跪了五个男的,说是以前在府衙做事的衙差,被您和老爷赶出去后,五人去其他衙门找事做都被拒绝了,说是您和老爷授意的,他们走投无路了才来求您高抬贵手,不要再以权压人,放他们一马,他们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要养活,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 “知道了,管家在哪儿?” “在夫人那儿,等着您出去呢。” 傅宁珞便让王婆子下去了,想了想,她拿了纸笔出来。 卢景生看她不着急出去,反而写起信来,风轻云淡的样子,“我怎么看你胜券在握了?” 傅宁珞边写边喜滋滋道:“小瞧我了吧,我现在可是大有长进了。这五人确实是被我和我爹赶走的,但我爹这人有一个优点,特别谨慎,这五人犯过事,我爹手里捏着他们的犯事证据呢。” “这五人才被赶走几日,我爹还特地多发了两个月月俸给他们,怎么可能揭不开锅。” “他们可能还不知道京城衙役制度在改革。以前衙役都是各衙署自己招纳,只要衙役们犯的错不是很大,不会留底。前日我爹上了奏折,先试行京城衙役管理制度改革,以后衙役们也会有考评,还设置投诉制度,一旦证实都会记录在册。同时他们的月俸和奖金都会上涨,每月还有武术文化指导。” “若是他们真的去了其他衙门,其他衙门会到府衙核实他们的情况,之前我爹在朝上没有把他们的事全抖出来就是放了他们一马,现在他们把事情闹大,以他们犯的错,连给商户干活人家可能都不要。” 卢景生对傅文清提出的衙役制度改革比较有兴趣,可现在不是细聊这个的时候,他侧头去看傅宁珞写的什么,一看之下有些惊讶,“你要把外面五人交给旁人处理?” 傅宁珞点了一下头:“这五人不会干不讨好的事,我怀疑他们可能是受了指使,得盯着点把背后使坏的人找出来才行。” “我爹衙门里来了个司法参军事,名叫白原,我爹说他不错,想往少尹培养,正好趁这个机会试试他的能力。” 卢景生就敲了一下傅宁珞的额头,真要试人家的能力,还指点这么多,对方要是再做不好,那就不是能力不好,是蠢了。 “你让人家去大理寺上公堂解决,你确定大理寺会接?” “会的,李大人和我爹较量呢,他不接岂不是认输?再说了,大理寺不接还有刑部,这两家要是都不接,我爹在朝上提一句,皇帝肯定不满。” 卢景生看她什么都想到了,对朝廷之事也能说道说道,心里与有荣焉。 写完要交代的事,傅宁珞出门了。 郑氏就站在庭院里,一看见她出来,怒道:“你干的好事!还不快出去道歉!” 傅宁珞垂下眸子,福了一礼,“道歉只会显得我们心虚,您放心,我会让人处理好的。” “怎么处理?”郑氏讥诮:“是把人打个半死扔出去?还是跑出去和人大吵怒骂?这里是京城,不是徐州!还嫌不够丢脸是吧。” “你立马去给人赔礼道歉!何管家,去账上支二百五十两银子陪给人家,让他们不要再闹下去了。” 傅宁珞已经习惯了郑氏的态度,从小到大,她挨的骂数都数不过来,小时候她一度以为自己做得不好,后来才知道,无论她做的多好,有些人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 自她出生带来的结,谁也解不开。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