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傅宁珞今日心情好,不乐意计较这么多。 “你往里躲一点,别让人看见你。” 卢景生靠着墙角坐,心里吐槽自己真变得见不得人了,可看到小姑娘眉开眼笑的样子,他又什么气都没有了。 傅宁珞把窗打开一半,“大早上来我院子做什么?” 被王婆子拦在院子门口的傅宁恪看见她,立马推开王婆子往里走。 傅宁恪继承了父母双方的长相,清俊有余,却少了些神采,此刻一脸怒容,那份俊容都打折了几分。 他怒气冲冲的,杨氏拉住他劝说:“相公,你好好和珞儿妹妹说。” “大嫂,傅宁珞惹了多大祸啊,你还和稀泥。” 傅宁舒一身蓝白色裙袄,行动间窈窕淑女,十分好看,说话的话却不像她温婉的外表这么柔情似水。 “大妹!” 杨氏穿着深蓝盘锦镶花裙,端庄秀丽,一双眉轻柔水润。 她咬着唇角,脸色难看,“自家人怎么叫和稀泥,好好说话不成吗?非要看见相公和二妹吵起来你才开心是吗?” “大嫂!”傅宁舒跺了跺脚说不出话来了。 傅宁恪拂开杨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傅宁珞那丫头是一伙的,舒儿有什么错,这事是能好好说的吗?我看你是非曲直都不分了。” 兄妹俩站成一条线,杨氏被挤到后面,看了傅宁恪半晌,受伤的跟了上去。 三人走到近处,傅宁恪怒气勃发。 “傅宁珞,你平日里在家霸蛮就算了,现在还在外惹事,插手爹的公务。爹真是宠你宠的没边了,就为了给你出气,把衙门里的人都赶走了。人家现在走投无路,都闹到家里来了,跪在外面求我们家放过他们,家里的名声都被你败光了!” “娘让你去给人家道歉,你还不快出去。”傅宁舒眼里带着幸灾乐祸。 傅宁珞没理二人,径直吩咐王婆子:“去外面打听一下情况。” 等王婆子走了,傅宁珞就下了逐客令:“我要换衣服,你们出去吧。” 说完就把窗户关了。 外面三人面对着关上的窗户,傅宁恪和傅宁舒气的脸都绿了,杨氏却面无异色,还劝着二人出去等。 等三人一走,卢景生就出声了:“你这大嫂还挺明理的。” 傅宁珞悠哉悠哉的剥南瓜子吃,哪里有换衣服的打算,还悠闲的聊着家常。 “杨菲也是徐州大户人家的女儿,自小精心教养,她什么都好,就是眼光不好,非看上了傅宁恪这张脸,当初她和我交好,我劝了她两句,她不听。” 因着傅宁珞插手,被傅夫人知道了,好一通骂。 傅文清也伤心了好几日,他知道三个孩子不合,也想让三个孩子和睦相处,但心不在一块儿,外力再怎么干预也凑不到一起去。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傅文清打理衙门里的事是一把好手,可家里的事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偏不倚处置都还要被说偏心。 傅宁珞干预杨菲和傅宁恪亲事一事发生后,傅文清才知道小女儿对待家里的人还不如对待外面的人好。 然而平心而论,傅宁恪除了有时候犯糊涂偏帮之外,没多大毛病,不拈花惹草,不斗鸡走狗,为人也算勤勉。 “我爹觉得傅宁恪在一众子弟中算不错的了,和杨菲般配。” 卢景生说了句公道话:“你兄长或许不太成气,但我观他为人也算正派,他推开杨氏,却并没有用多大力,他骂你,也没用污秽之词,长相也是中上,和杨氏确实还算般配。” 更重要的是傅家门风好,没有妾室通房,后宅清净,也不刁难子女儿媳,算是中上的好人家。 傅宁珞嘟着嘴,“我没说他不好,他除了不喜欢我之外,其他也还行,但他以前有喜欢的人,只是他眼光也差,喜欢的那女子带刺,他被棒打鸳鸯了,他这人轴,越得不到越惦记。” 卢景生没想到傅家还有棒打鸳鸯的事发生,傅文清算得上十分开明了,只要对方不是太差,也不会狠心的拆散一对有情的儿女。 见卢景生都想得明白,傅宁珞更嫌弃傅宁恪了,“傅宁恪钻牛角尖,觉得我爹嫌贫爱富,所以给他选了杨菲。当年他被棒打鸳鸯,以为是我从中搞的鬼,当时恨不得咬我一口,被我狠打了一顿。” “他鼻青脸肿的和我爹告状,又被骂了一通,所以他总说我爹袒护我。我越帮杨菲,她越不讨好,但她又硬不下心和那两个一丘之貉,弄的自己为难。” 卢景生一听这话就知道她暗地里没少帮杨氏,只是面上不对人家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