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的忌惮。 这次堂审并无太多收获,不过得知了周冒的身份信息和地址,就一定能查出更多线索。 韦涧素很沉的住气,一拍惊堂木,让人将周冒带去大牢关押起来,等找到证据后再提审。 原本老实跪着不动的周冒却像是忽然活了过来,强烈挣扎起来:“你们凭什么关我?我什么事都没做,你们也没有证据证明我有嫌疑,就仅凭大人的一番猜测就要把我关进大牢,我不服!我不服!” 围观的百姓噪声更大了,似乎也对韦涧素的处置不满,两个大理寺的差役竟然压不住周冒,被他左右冲撞撞翻了。 周冒转身就想往外跑,旁边的其他衙差冲上来阻止,他像头发怒的牛一样将人撞翻。 见他这样乱撞一气,傅宁珞不由皱起了眉,周冒本就伤势严重,这样强行提气,只会加重伤势,甚至可能伤到肺腑,再加上他还可能中了毒,如此激烈动作,还可能加重毒素蔓延,周冒究竟想做什么? 傅宁珞不得其意,只能静待发展,但她很快便懂了周冒的目的。 韦涧素见周冒往外跑,差役们都制止不住,拿起惊堂木就掷向周冒。 周冒被击中左肩,整个人飞扑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他抬起头来,咳出一大口鲜血,却一点都不在意,神色兴奋而癫狂的看向门外,与傅宁珞对上视线的那一瞬,忽然咧开血嘴笑了一下,整个人看起来疯狂极了。 他张着嘴低低说了一句什么,声音细小的似喃喃自语,没一个人听见他说什么。 傅宁珞却脸色剧变。 不好!周冒竟然是求死! 来不及多想,傅宁珞跨步上前就要阻止他自尽的举动,可来不及了,手将将伸出,周冒就咽气了,抬起的头骤然落了下去。 傅宁珞收回手,即便不去试探,她也知道此人死了。 韦涧素嚯的站起来,围观的百姓被这一番变故吓懵了,短暂的安静后,忽然放声尖叫,四处奔散,场面一度极其混乱。 傅宁珞看了看疾步走出案桌后的韦涧素,微抿着唇,终究什么也没有多说,转身往外走。 “回去吧。” 李松泉便扶着她,带着小池子离开了。 被这情况惊呆了的源宗裕也从后衙跑出来:“怎么样?” “死了。” 源宗裕倒吸一口凉气,完了完了完了,事情大条了,会徽这次悬了,坐大牢的变成他自己了。 一个没有定罪、连嫌疑都不明了、甚至很可能是无辜的人死在了大理寺的公堂上,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大理寺的主审官打死的! 这一消息如旋风一般传遍了整个京城,与此同时,傅宁珞也出了名,人人都知道,韦理正抢的是她的疑犯。 在此之前,府衙查探此案是顺风顺水的,而落到韦理正手里,就一波三折,先是本已断定为凶手的韩任辰可能不是真正的凶手,接着抓回来一个不知道有没有嫌疑的人,被打死在公堂之上。 大理寺,这是犯了血冲啊! 不知谁开始传出来的,傅宁珞在蓝田县帮助她爹破案的事也不胫而走,飞速扩散至大街小巷。 经过众人的加工,版本一升再升,到最后已经有十几个版本了。 但不管怎么传,所有人都知道了一点:那就是傅姑娘不好惹!而韦理正不仅惹了人家,还打了人家! 作孽哦,大好的青年怎么偏偏惹了这么一个煞星呢。 就在满京城的人议论纷纷中,大理寺寺卿带着韦涧素进了宫,向皇帝禀明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