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引航申请,原本预计下午四点半的引航要提前了,你看这会儿已经起风了。” “站草”点了点头:“他们现在的位置在哪?” 对方手指在显示屏上点了一下,然后放大:“在这,大概30海里,你去还是我去?” 岑以眠听不懂他们说的那些,但是对于一会儿即将跟着出海这事又紧张又兴奋。 那俩人突然停了话音,“站草”扭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盯着她说:“我去,肖凯一会儿也跟着。” 他们就地开始商讨引航计划,岑以眠坐在离他们不远处的椅子上默默打开了相机。 三个人突然集体扭头看向她,动作诡异的一致,再加上这会儿阴天室内暗沉,太恐怖了,有点像那种鬼片的开头。 她手一抖,颤着音问:“不能拍吗?” “站草”这回没说什么,点点头:“能拍。” 他们仨里最年轻的那个也就是肖凯,性格还算活泼:“小姐姐别介意,我们就是不太习惯。” 另外那个一巴掌拍在人后背上:“叫什么小姐姐,叫导演!” 岑以眠惊的要跳起来,叫导演太折煞她了,迄今为止她还没拍出来什么呢,这部纪录片算是她导演生涯中的处.女座。 “叫我小岑,小岑。”她特意重复强调了一遍。 之后就不再开口打扰人家,他们也不知道有没有适应这么机器摆在那拍,倒是也没再被打断工作,只不过“站草”偶尔瞥个眼神过来,岑以眠尽可能地降低存在感。 早知道她就接了老师推荐的那个活,给一个小剧组导个小网剧,还能被人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岑导”,这倒好,跑这装孙子来了。 他们开完了一个短促的会议,然后起身准备出发,临走前“站草”折身回去,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个透明雨衣。 丢到岑以眠怀里,没有多余的话,但她懂了对方的意思,麻溜地套在了身上跟着一起上了引水船。 “小姐姐你几几年生人?” 岑以眠温声回答:“96年。” “我也是,太巧了!”肖凯对于碰到同龄人这事很激动,他们站里都是一群老油条,他是最小的,平日里就是被欺负调侃的那个。 “那你叫我小凯,显得亲切!” 话落,他得到了“站草”的一个无声眼刀,这比真刀子还骇人。 肖凯往岑以眠的方向挪了挪,压低声音:“我师父人狠话不多,不喜欢工作的时候听废话。”又补充,“平时人还挺好说话的。” 岑以眠没信,但还是礼貌性地“嗯”了一声,然后再也不敢出声音,生怕也惹来对面的眼刀,她可不想被误杀。 凝结的气氛终于在见到要引航的轮船这一刻消散,她见那俩人起身也跟着站起来,已经走出去好几步的人突然停下回过身看着肖凯。 “照顾好岑导,保证她的安危,能做到吗?” “放心吧师父,没问题。” 一开始岑以眠还觉得他大题小做,直到越靠近游轮她们的船只也晃动的越狠,她被强行穿了个救生衣。 雨衣加救生衣,她没眼看自己,应该像个笨重的狗熊。 这是岑以眠第一次见引航员工作,她震撼到差点忘了打开相机记录。 她们在十几万吨的巨轮面前就像是蚂蚁一样渺小,想要在海中攀到这艘巨轮上,只能通过引水梯。 水手们从巨轮上放下组合梯,“站草”等着引水船逐渐靠近这庞然大物,但此时海上的风已经越来越大,他们的小船摇摇晃晃,脆弱不堪。 岑以眠调整相机曝光的问题,结果一个大浪打过来,她脚下不稳手也一抖,相机朝着海面扑去。 她眼前一黑,想也没想的就也跟着扑过去,这相机里拍摄的东西太宝贵了。 那一瞬间,她想的是,保小,一定要保小! 但是就在她坠下去接触到海面的一瞬间,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拽住了她,死死地握紧她手腕把她拽了上来。 但为时已晚,海水顺着雨衣的各个缝隙灌入,浑身不仅湿透还呛了口海水,膝盖也磕到船板上隐隐作痛,海风一吹激的她透心凉。 “相机——” 幸好没浸水,只是磕了一下应该坏不了。 对方压着怒气没开口,但是岑以眠心知肚明对方快烦死她了,现在不过就是忍着,她也自知理亏心虚的不敢抬头。 肩上突然一沉,紧接着像是被温暖包裹,“站草”不仅没开口骂人,反而很大气的把外套丢给她,随后快速登了巨轮。 肖凯嘱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