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言:“……二哥,我这苦日子已经好几月了。”
——明明是天大的好事,明明是银子雨。
——他怎就这穷呢?!
张三理解。
福禄庄。
容昭坐在那里,端起茶盏缓缓喝一口,而后手指在桌上张三签过的欠条上敲了敲,嘴角上扬,原本糟糕的心似乎好了很多。
石头看了一眼,莫名脊背寒。
谢洪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他有疑惑:“世子,为何一定要拉着张家人做生意呢?”
容昭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张丞与我家对付,当初若是我及时应对,我们安庆王府已经被摘了招牌。张丞可能放弃对付我们,那便给他拆台,从内部瓦解。”
她要得是与所有达官贵人网在一起,那便能放过任何一人!
张丞与他们家世仇,绝对会与她合作。
关系,他还有儿子。
——儿子可以把爹坑进去。
谢洪有理解,却又似懂非懂。
这时,容昭喃喃:“如果记错的话,他们家还有一老大?”
谢洪:“是的,张大少张长知。”
容昭笑了。
原本因为五皇子带来的压力与悦,因着此时的高兴,冲淡了。
谢洪:“……”
他意识摸了摸后脑勺,知为何,突然觉得后面凉凉的。
张府。
张长知打了大大的喷嚏,完全失了仪态。
好在此时只有他一人,除了人,人注意到。
他站起来,轻咳一声:“老二老三怎还回来?我出去看看。”
说完,大步走出去。
——知为何,他刚刚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极为古怪。
张二和张三怀揣着期待与希望,“手牵手”兴冲冲回家筹钱。刚到家中,便见张长知站在院子里面。
人脚步一顿。
张长行是意识缩了缩脖子,十心虚。
张长知见他们回来,立刻皱眉:“怎这晚才回来?如何?”
他比人年纪大少,又来学着张丞,所以看起来格外严肃,十古板的样子。
张长言想到他大哥也知道这事,顿时头疼,意识看二哥。
张长行赶紧拉住张长言,将他塞在后面去,这才露出笑容:“解决了,老三听话和容昭合伙做什生意,好在我将钱要了回来,与容昭一刀断!”
说着,他还将那八千多拿出来给张长知看了看。
张长言瞪大眼睛。
二哥这是说谎吗?
那钱明明是红,哪里是撤资的钱。
张长知却满意地点点头:“对,父亲喜容家,管什生意,我们家能学四大亲王一样与那容昭合作,张容家是旧怨。”
张三闻言,试探一句:“可能和解?”
张长知瞪他一眼:“可能,这话你别让父亲听到,非得打死你可。”
张三:“……”
张长行点头:“一定一定,幸好我拦着了老三,而老三也听话,从容昭那里拿了钱便回来,大哥,这事儿就别告诉父亲吧。”
张长知皱眉,以他的性格来说,这件事是应当上报父亲的。
瞒着父亲像什样子?
张长言见此,直接走过去,一把抱住张长知:“大哥!求求你了!”
张长知眉头皱得紧,嫌弃道:“松开。”
“松,除非你答应我告诉父亲!”张长言撒手。
这件事绝对能让张丞知道,否则他会被打半死,而且他们哪里是把钱拿回来了,明是还要送钱过去。
那就能告诉张丞了。
自从当过了“穷人”,到处蹭吃蹭喝之后,他的脸皮见长,一点也觉得撒泼耍赖有什问题,看得张长行目瞪口呆。
张长知黑了脸,挣扎。
张长言抱得紧,死撒手。
张长知脸黑了又青,青了又黑,半晌后,终于咬牙切齿:“我、答、应、你,松开!”
张长言立刻松开,一脸乖巧。
张长知只觉得眼看,一甩衣袖,大步离开。
张长行与张长言同时松了口气。
——好在糊弄过去了。
看张长知的态度便知道,这事儿能告诉他,能告诉张丞,只能先瞒着,瞒一天是一天。
这时,脚步声响起,刚刚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