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上。 一场天灾,让无数人失去了生命,也让无数人失去了家园。 沿途走了大约数百米长,一路所见的凄惨绝伦的景象让人几乎就要崩溃,也是第一次让他们感觉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缥无带着几个人匆匆的赶了过来,看服饰应是此处的官员,缥无看上去憔悴了不少,看来这几天没少操心。 看到萧惜惟后,缥无等人立即跪下行礼:“陛下圣驾到此,微臣等有失远迎,望陛下恕罪!” 萧惜惟伸手将缥无扶了起来,说道:“众卿平身。” 凌汐池顾不得和他们见什么礼了,一步冲到了缥无的面前,急问道:“侯爷,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缥无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萧惜惟,说道:“陛下,请先移驾山中帐篷,待微臣细报!” 一路尾随着缥无等人到了山顶的帐篷,帐篷是搭在明渊城后的鹿山半山腰,因为明渊城被洪水冲毁,已经住不得人了,故将所有明渊的百姓暂时移到了半山腰居住。 沿着一条尚还平坦的大道上了鹿山,山腰上支起了无数简易的帐篷,里面安置的正是此次洪灾中流离失所的百姓。 无数的百姓呆滞的坐在帐篷口,几乎所有人都眼神空洞的望着天,里面有顿失所有的惶恐无奈,也有不知未来在何处的茫然无措。 跟着缥无走进了最中央的一顶大帐篷内,萧惜惟自最上方的位置坐下,凌汐池默不作声的坐在了他身后的位置上,见一旁放着一幅云风州的地貌图,好奇的拿到手上看了起来。 待到缥无也入座了,萧惜惟目光如炬的扫视了一眼帐篷内跟着坐下的几名如坐针毡一般的官员。 帐篷内的气氛一时紧张到了极点,随着他久久不发一言,那几名官员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良久,萧惜惟低沉的声音才响起:“陈州牧,此次云风州洪涝,共造成多少损失,死伤多少,你先给孤报一下!” 陈柏云,云风州的州牧,统管着整个云风州,明渊城被云隐攻下之后,暂时并入了云风州中,也属于他的管辖地。 陈柏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结结巴巴道:“启禀陛下……因……因洪水未退,城中百姓需要……需要迁徙上山,具体数据现在……还不能统计出来……” “呯!”萧惜惟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杯随着他的动作摔到了地上,陈柏云一见,立即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萧惜惟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是该死!明渊地区总共六万四千户,三十三万六千余人,良田六十三万余顷,你难道连最基本的数数也不会吗?百姓上山之时,你有没有清点人数。” 陈柏云全身如筛糠般抖动着,冷汗已布满了他的额头,他不停的磕着头,口中更是一刻不停的道:“微臣该死,陛下恕罪!” 萧惜惟不耐的一挥手,立时有人上来将陈柏云拉了下去,他目光森寒的扫了一眼一直坐在陈柏云旁边的一位应是他的助理的官员,说道:“孤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孤要知道具体情况,若不能完成,提头来见!” 那位官员应了一声,只恨不得爹娘再给自己生一双脚一般,飞快的退了下去,萧惜惟哼了一声,将目光落在了缥无的身上:“爱卿,新月、银石、南风几处现在的疫情如何?” 缥无站起了身,说道:“启禀陛下,这种疫症臣等闻所未闻,现齐太医、名太医、申太医三位太医已经去了三处疫区,情况不太乐观,不止疫情控制不住,染上瘟疫的人员也越来越多,微臣等人也是束手无策,请陛下责罚!” 萧惜惟的眉头紧了紧,挥了挥手:“罢了,此乃千古奇症,一时无良方也是情有可原,孤岂会是非不分,怪责于你,还望爱卿辛苦一些,尽量早日解除百姓的病痛。” 说完以后,他又将目光落在缥无下方的一名官员身上:“厉尚书,现如今当务之急是明渊的重建工作,让百姓安定下来,孤让你一同前来,是想知道有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方法可以让此地以后少受洪涝之灾。” 工部尚书厉若山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从容不迫道:“此次洪涝的因由乃是在于这一次的暴雨是五十年来极为罕见的暴雨,造成渊河水位上涨,原本的河堤无法阻挡这样的水量,导致河水蔓延成灾,经过微臣这几天对渊河的查探,”厉若山边说边看向了凌汐池手中的地图,她连忙起身将地图递给了他。 厉若山将地图在萧惜惟等人面前展开,指着地图上面的明渊城继续道:“明渊城临河,位置较下沉,依臣愚见,这样的雨水并不常见,只需加筑河堤,将原本的河堤再筑高几分即可,日后自然可以挡住洪水的侵袭。” 萧惜惟蹙起了眉头,显然对他的答案并不满意。 这时,只听一个清灵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觉得不可。” 说话的正是凌汐池,见她开口,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凌汐池走上前来,指着地图说道:“我听陛下说,不只是明渊,临近渊河的几城并不是第一次发生洪涝,因为此地地理位置比较特殊,地势较为倾斜,从地势上看,渊河是一条悬河,每到梅雨季节时都会发洪水,只是都不如这次严重罢了,可这些年来因为洪涝产生的损失也是不可估量的,若是日后发生了比这次还要大的洪涝呢,是不是每一次发洪水便只需要修筑河堤就行了?” 萧惜惟看着她,问道:“你有什么好的主意?” 凌汐池伸手指着地图上的几个方位,说道:“自古以来,治水之要在于疏而不在于堵,在我长大的地方,也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