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大雍的契真、女丹、单汗等各国的资料。 祁琮早早就看穿了她眼里的算计,但始终不明白她的讨好接近意欲何为。 他为了试探,还让她进了宣德楼,以为她会借此良机,盗取或抄录一些重要资料,但她什么都没有做。 尤其是在看完他针对契真做的军事沙盘和进攻计划时,她还拍手称赞,惊叹于他的计谋高深。 接着她转头看上了一支悬在紫檀笔架上的白润象牙管狼毫笔,说要用它在那白玉盘上描字。 这满楼的政事资料,在她眼中,还不如一支狼毫笔。 那她到底在算计孤什么呢? 祁琮是如何也想不明白,但他最想不明白的,是自己明知这是算计,还心甘情愿地被牵着走。 此时他看着桌上的银耳莲子汤,下意识地以为她是不是要准备动手了。 原本笑眯眯的姜雀灵,瞧见他的脸色后,连忙解释:“这不是我煮的,是我专门吩咐御膳房的刘大厨煮的。他煮汤水的技艺堪称一流,绝对好喝,你放心。” 祁琮愣了一下,端起碗看了看她,哑然失笑。 姜雀灵急了,又强调了一遍:“真的、真的不是我煮的。你看我这十指不沾阳春水,身上也没有柴火味,我绝对没有骗你。” 二人所想的事情截然不同,祁琮也不做解释,只点了下头,笑着说:“好。” 看到他终于眉头舒展地吃起那碗银耳莲子汤,她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太子妃第一次给祁琮送夜宵——达成。 此时系统没忍住开口了:主人呐,您有没有想过,他不是担心您的手艺不好,而是担心您在汤里下毒呢? 姜雀灵:嘶——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层! “祁琮,我不会害你的,我没有下毒。”她看着他认真地说。 一碗汤已见底,听她这么突然开口,他反倒觉得意外。 见他没有说话,她又继续说道:“你若不信,我——” 祁琮握住她要去拿碗的手,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接着低头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甜稠清香的味道。 片刻后,他松了手,垂眸看她的双眸,“孤信你。” 姜雀灵发现他的眼神起了变化,为了防止像上一次那样,亲着亲着就在书房行荒唐之事,她连忙退开几步,提着裙边扭头就跑。 她边跑边说:“那你忙吧,我不扰你了。” 回到翠华院的她,想起方才书房一事,脸上仍然觉得有点烫。 为了抑制脑海中不断浮现的旖旎画面,她拿起桌上的华容道推玩起来。 这些时日经过祁琮的教导,她已经摸到了一些门道。 约莫推玩了一炷香的时间,祁琮就回了翠华院。 她还没问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他就先说:“想来,太子妃还是不该给孤送夜宵。” 她放下手中的华容道,有些紧张地站起来,“你不喜欢?” “不喜。” 姜雀灵露出十分抱歉的神情,正要开口说对不起,却听他又说:“惹得孤时时惦记你。” 她立刻转忧为喜,故意嗔道:“日后不送就是了。” 他沉默着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声音也沉沉的:“还是送吧。” 姜雀灵展颜一笑,“那好叭。你还回宣德楼吗?” “不回,今日早些歇息。” 他将心中所思所想都写在眼睛上,她怎会不懂如此直白热烈的示意,毫不客气地“批判”道:“下流!” “非也,此乃风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