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鹤霜洲走去。 鹤霜洲有些触动。 但桃卿卿此举并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自己。 桃卿卿因为太长时间没有把蟠桃填进心房,心血开始逐渐枯竭,她现在必须摘来一只蟠桃。 可走近了才发现,镇灵石的旁边并没有蟠桃树的影子。 桃卿卿在废墟里翻找了央久,一无所获。 心想,她给蟠桃树做了很硬的保护罩,而蟠桃树本身的灵力也很高,有逃生的自主意识。 所以她笃定,蟠桃树没有被毁坏。 鹤霜洲好像看穿了桃卿卿的心思,于是从襟口掏出一抹红光,用法力送到桃卿卿手里。 “带着你的树滚远些,本君不想再看到你。” 桃卿卿喜出望外,早已习惯屏蔽掉鹤霜洲的恶语相向。 她捧着完好无缺的蟠桃树,豆大的泪花溅溅。 “幸好,幸好。” “玄鹤仙君,你为了保护我的蟠桃树,被仙官斩断了翅膀吗?” 鹤霜洲不以为然地摇头。 “冠冕堂皇的强盗,螳臂当车的丑角,想要本君的东西,自然是有一万种理由,区区一个小蝼蚁也想抬本君的剑,怕是刚起式,就被剑给砸死了。” 他在骂那位仙官的同时,也掩盖了自己为桃卿卿护下蟠桃树的事实。 “嗯!玄鹤仙君说的没错。” 桃卿卿一边附和,一边将蟠桃移植入心房,难看的脸色逐渐红润,心情也好了许多。 鹤霜洲突然说:“把你那个珍珠砂给本君来点。” 桃卿卿迟疑片刻,口吃道:“仙君,莫非您是想以毒攻毒?” 鹤霜洲不耐烦地命令道:“别啰哩叭嗦的,赶紧把东西拿来,给本君上药!” 桃卿卿手忙脚乱地掏出净海囊。 鹤霜洲四肢无力地趴到镇灵石上,径自掀开血淋淋的外衫,剧烈的疼痛感迫使他乖乖地让桃卿卿为他上药。 一搓搓雪白的珍珠砂撒下去,与血肉模糊的脊梁形成鲜明的对比。 “仙君,不疼吗?” 鹤霜洲深吸一口气,说:“不疼。” 桃卿卿又开始乱挑话茬。 “玄鹤仙君,您就这么喜欢东海龙女吗?为了她,甘愿与天庭和人间为敌,您可是战神之首,战神之首耶!” 鹤霜洲的神情略显麻木,苍白干裂的唇被不断涌上的血一点点染红,他不断低吟着。 “是啊,本君可是战神,她怎么敢这样对本君?” 桃卿卿重复问道。 “仙君,您喜欢她吗?” 鹤霜洲:“本君飞升前便已自斩情根,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听着就让人厌烦,只是她明目张胆地弃婚约于不顾,简直就是对本君莫大的侮辱。” 桃卿卿:“那就是不喜欢喽。” 鹤霜洲:“父亲大人说,媳妇跟人跑了,是男人一辈子最丢人的笑话。” 桃卿卿:“可你们还没成亲,东海龙女应该还算不上仙君的妻子吧。” 鹤霜洲:“我们已有了一面之缘,她……还对我关怀无比,怎料是个糖面毒妇。” 桃卿卿:“那,仙君想知道什么才是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