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雪惊愕,侧身躲过,心中的思绪因此断开。 弯刀沈陷墙壁,她转头看向楼齐涯,还未开口,便又是猝不及防的一击,沈珂捂着脸神色得意,却又不知想到什么,眼眸阴狠:“砍死这个贱人!” “杀了她!” 摧雪拿着手上的匕首挡下迅猛攻击,在狭窄的巷子里躲无可躲,好在她身形灵活频频挡下。 沈珂见楼齐涯都杀不了摧雪,捡起地上一颗石子丢向摧雪,摧雪第六感迸发,躲过原本朝她飞过来的石子。 却没预料到楼齐涯不按常理出牌,刺向她心口,摧雪凝神迅速躲过,却还是不幸被划伤手臂。 在摧雪受伤后,楼齐涯立马停手,深深看她一眼,随后转身拉起沈珂,背对摧雪声音冷淡:“下次再伤他,我就杀了你。” 他说完便大步离开,沈珂立马跟在他身后,放下手,露出脸上从右眼下经过鼻梁骨到左嘴角巨大的划痕,转头对摧雪露出挑衅胜利者的微笑。 摧雪皱眉捂着手臂,在墙角静坐了半晌,撕开衣摆布料包扎伤口,垂眼睫毛挡住眼睑,情绪不明,半明半昧中,暗色氤氲她流畅凌厉轮廓,一瞬间好像闪回了那个杀手鸠,而不是柔和的二公主沈茯。 她低低笑起来。 杀她? 楼齐涯能杀了她,她便认输。 如今基本能确定沈珂对于楼齐涯极其重要。可那又如何,从小到大她想要的,没来没有不曾得到过。楼齐涯喜欢沈珂,那她便将他抢来,沈珂要害她,她便杀了沈珂。 摧雪起身,侧头看向左胳膊已包扎好的伤口,起身前往青洲茗。 鸿天祠的线人见到她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前几日摧雪才来这里送过给玄贺的信。 摧雪将手中密封好的信递给线人:“交于鸿天祠玄贺,多谢。” 信中则是让玄贺调查梵迦宫现任宫主以及一些周边消息,就是不知太傅灭门凶手到底是不是梵迦宫了。 准备转身走掉时,摧雪似乎想到什么,扭头对线人道:“青洲茗出门右转一里左右巷子内有一女尸,你去将她好生埋着立个碑。” “是,大人慢走。” 吩咐后,摧雪重新戴上遮掩容貌的幕笠,隐匿身形快速离开青洲茗。 进入皇宫到自己宫殿时,胧雀早已在殿内等候摧雪,摧雪见是胧雀,不顾形象倒在软榻上,捂了捂额头,随意问她:“怎么样,你那边有进展了吗?” “你说的对。” “什么?” “此前你讲卓清茵不会善罢甘休,今日果然,害得我心烦意乱,什么都没查到。” “那你把她杀了吗?”摧雪起身抿了口茶静心,随后揉揉太阳穴调侃胧雀。 “没有。”胧雀瘪嘴,十分不服气,“不是你说的吗,杀了卓清茵会有麻烦,她的父亲是都察院头子,咱惹不起。” “现在惹得起了,左右她父亲也投了楼齐涯与我为敌,杀了更好。”摧雪敌我分明。想起昨日卓毅还上赶着让她放过卓清茵,第二天就成了楼齐涯的人。 而这卓清茵似乎竟然也解了禁足,还大大咧咧欺负胧雀,似乎不怕得罪她了,着实有趣。 不难想象大概是因为楼齐涯的缘由。 她拿起一桃花酥喂给胧雀:“发生什么了,说说吧。” “我这几日住在赵家,原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平静美好的查我娘那事儿,结果今天赵家那两姐妹在府中办了个什么琼花宴会,把卓清茵邀请来了,然后卓清茵还带了......” 胧雀原本高昂的语气沉下,微顿:“还带了李毅。” “哟,卓毅李毅,两毅相逢必有一老丈人,”摧雪往嘴里塞了块桃花酥,“话说姑娘家宴会,他一大老爷们去那干甚?” “人家如胶似漆般恩爱嘛。”胧雀怪声怪气道。 “我没想到,李毅那个呆头竟然把我童年糗事全告诉卓清茵了,被卓清茵当成笑料大肆宣扬,气死了气死了,忍不住找她干架,却被李毅拦住,那架势,生怕我伤他亲亲未婚妻一根根毫毛似的!” “卓清茵那小人得志的挑衅嘴脸,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一拳揍上去。” 胧雀义勇愤慨描述,不禁让摧雪想起方才沈珂回头时的笑,颇有些共情:“她不会得意很久的。” “什么?”胧雀见摧雪似乎又想到什么鬼点子神色期待问她。 “你先好好查你母亲的事情,其他的不用管,我来。” 胧雀扑向她,“是啊你最好了!” “对了,这几日我陪着姑姑,发现她在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