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梓萱一时间更不想进去了…… 奈何双腿却如钉在了地上一般,连转身的余地都没有,她叹了口气,认命推开门。 映入眼中的却是一张空空如也的卧榻。 梓萱一惊,旋即意识到什么。 她梗着脖子看向屏风后自己卧榻的方向。 绣着梅兰四君子的屏风上,影影绰绰,看不分明。 她有一个不太好的直觉…… 室内针落可闻,只能听见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梓萱慢慢走过去,仿佛在走向深渊。 而对面也安静得没有一声催促,仿佛胸有成竹,笃定了她的选择。 梓萱绕过屏风,停下脚步。 对面,秦铮正半倚在她的床上,意态闲适地翻着一本书。 他始终没有抬头。 香案上,三角瑞金兽香炉里袅袅地升起三缕淡入薄雾的细烟,空气中却半点呛人的烟火气都没有。 梓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仿佛一场无声的对峙。 场面之诡异,以至于让站在两旁的兰辛与恒安都觉得荒诞至极。 最后,还是梓萱先败下阵来。 当秦铮单手翻到第三页时,她迅速道:“伤怎么样了?吃饭了吗?为什么在我床上?” 众所周知,最后一个才是她真正想问的。 秦铮把书合上,笑眯眯地看向她,“过来。” “……”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她再次认命地走上前,在一早摆在床边的圆凳上坐下。 秦铮将书交给恒安,“尚可,没有,你觉得呢?” “……” 梓萱抬起头,秦铮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唇边挂起了一个极度虚伪的笑容:“人是铁饭是钢,少君受了伤,怎么还能不吃饭呢?” “大夫说,要少食荤腥。”他眼底的笑意微凉。 “那你没听过吃哪儿补哪儿吗?” 秦铮点了点头,“那你觉得我该补哪儿?” 梓萱看他半晌,忽然抬起手,指了指脑袋。 秦铮微微一笑,“我以为你会指眼睛。” “……” 梓萱愤愤地放下了手。 与此同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不需秦铮吩咐,恒安绕过屏风走向门边,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个食盒。 他默不作声地走到秦铮面前,把食盒打开,端出一碗黑漆漆的药汁。 苦涩的药味顿时弥漫开来。 而后,他便退了出去。 同时,兰辛也开口道:“婢子去给殿下添床被褥来吧。” 然后,不等她回应,便向门外走去。 梓萱:“……” 关门声从身后响起,清晰而干脆——仿佛一种宣告…… 梓萱扶额,转而直入主题:“钦天监不是不许你我同床吗?你这做戏也做的太过了吧……” “你我现在同床了吗?”他说得慢条斯理 梓萱一愣。 “……什么意——你让我睡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