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因为我怕狗,就嫌弃我了吧……” 华俸被他说得哑口无言,纵然内心觉着他的理由十分奇怪,但又无从挑剔。 叶小泉怕狗怕成这样,她有什么办法? 这是他小时候心里留下的坎,她没资格因为他心里有过不去的坎,就指责挑剔他。 “罢了罢了,”华俸释怀地摆摆手,体谅道,“我不因为这个嫌弃你。” “真的?”叶小泉扑闪着明亮的乌眸,喜出望外。 “真的,怕狗不丢人。我还怕虫子呢,”华俸无所谓地耸耸肩,挣开他的怀抱,提步走向客栈,悠悠说道,“一会儿叫李师傅给你盛一碗热酪,昨儿个新出的甜品,你尝尝有什么需要改进的。” 叶小泉闻言一乐,热情地应了一声,屁颠屁颠地跟在华俸后头,一前一后回了客栈。 * 经过这两件事,华俸发现,叶小泉此人,怕鸡怕狗怕见血,胆子比针尖还小。 但她万万没想到,叶小泉胆子比她以为的还要小得多得多。 轰隆—— 嚯嚓—— 噼啪—— 夜晚乌云忽至,电闪雷鸣,雷电声劈在瓷洲上空,好不吓人。 华俸斜坐在矮榻上昏昏欲睡,谢汐岚和乐盈围在案几边,懒洋洋地吃着糕点,摆弄白天搜罗的小玩意。 三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谢汐岚突然一顿,警觉地看向屋门,低声道:“有人往这边来了。” 华俸和乐盈皆是一愣,不知何人会在大雨倾盆的夜晚来此处。 少许,细碎的脚步声渐渐传来,停在华俸房屋外,而后阵阵敲门声响起。 屋内三人精神抖擞地站起来,谢汐岚慢慢握住腰间的小刀,乐盈抖着手拿起桌上的瓷瓶。 华俸定了定心神,抄起一只铜烛台,缓缓靠近房门,厉声问道:“谁在敲门!” “是我啊,小泉啊!” 叶小泉的抽泣声夹杂了淋漓的雨落,幽幽传入三人耳中。 屋内三人顿时傻眼,面面相觑,不知要说什么。 沉默片刻,谢汐岚忍不住开口道:“叶小泉,大半夜的你敲花掌柜的房门干什么!” 轰隆! 惊雷骤然响起,划过暗沉的天际。 叶小泉嗷呜一声惨叫,凄惨道:“我怕天黑打雷!好吓人啊!” 谢汐岚愣住,诧异道:“你堂堂八尺男儿,还会怕打雷?” 咔嚓! 一道闪电打来,霎时将黑夜照亮如白昼。 叶小泉又是一声哀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瑟缩道:“我不仅怕打雷,也怕打闪!呜呜呜……” 华俸忧郁地扶住额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汐岚沉沉地长叹一声,颇为惋惜地摇头。 乐盈实在看不下去,走到门前,询问道:“你再怕,也不能来敲花掌柜的房门啊,男女有别,你怎能如此不拘小节?” 叶小泉懵懂的声音传来:“乐老板冤枉我了,花掌柜在我心里,犹如再生父母,我视她为母亲一样爱重,从无半点逾矩之心啊!往日在家时,打雷下雨,父亲母亲皆会陪我 ,如今我漂泊在外,一时情急只能找花掌柜了……呜呜呜。” 乐盈瞠目结舌:“……” 华俸已被叶小泉一惊一乍的诡异言行折腾得麻木不已,认栽地打开房门,将淋成落汤鸡的叶小泉喊进屋,递了一杯热茶给她。 叶小泉眼泪汪汪地小口啜茶,时不时又啜泣几声,看得在场三人皆是于心不忍。 华俸沉默地看了看叶小泉,又瞪了瞪杵在一旁的二人,以目示意她们想点东西聊一聊。 谢汐岚和乐盈大眼瞪小眼,绞尽脑汁想了又想。 半晌后,乐盈一拍脑袋,热情道:“我们如今正好四个人,不如打花牌吧!” 华俸和谢汐岚一怔,惊恐地看向乐盈,连连摇头道:“不行!” 乐盈不满地撇嘴,反问道:“为什么不行?” 谢汐岚指着她咬牙切齿:“你还有脸问!每次打牌,都是你一人独赢,我们都是冤大头!” 华俸狠狠附议:“就是!你这个花牌老油子,一人赢三家,我们才不上你当!” 乐盈细眉微皱,嘲讽道:“你们输不起是不是,技不如人就直说,不要赖我牌技好。” 华俸和谢汐岚闻言,对着乐盈又是一通陈情激昂的指责。 三人你来我往地吵了半天,只听叶小泉弱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