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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1 / 3)

十一月中旬,岁暮天寒,滴水成冰。街头巷尾开始置办年关的东西。

华俸带着一众伙计们商量冬季菜品和过年彩头,大家们热热闹闹好不快活。

不过,她在百忙之中细心发现,最近叶小泉有点奇怪。

比方说,前些日子,后厨的李师傅回老家一趟,厨房人手不够,叶小泉便被她派去帮忙。

结果叶小泉去了后院不久,一声凄厉的尖叫便突兀传来。吓得满堂食客连呛几口,华俸手中的算盘也差点砸在地上。

华俸火急火燎地赶到后厨,还未瞧清发生了什么,一个高大的身影倏然笼罩住她。

下一瞬,她被人紧紧抱在怀里。

“?”

华俸诧异地瞪圆眼珠,使劲扒拉抱住她的人,呵斥道:“做什么做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上来就动手动脚,小心老娘掰断你的咸猪手!”

谁料,叶小泉委屈不已的哽咽声在她的头顶闷闷响起。

“花掌柜,我我我,我害怕!”

华俸一愣,原来抱住她的人是叶小泉。

她一边推他,一边不明就里地问:“你怕什么?”

叶小泉将圈住华俸的手臂收了收,无视她的无声抗议,抽抽搭搭可怜巴巴:“我我,我怕鸡!张铁柱非要让我杀鸡,我见了鸡就腿软,更别提杀生了!”

华俸听着他字字含泪的哭诉,头疼不已,只得安抚地拍拍他宽厚的后背,温声道:“好好,咱们不杀鸡哦,让张铁柱自己动手。”

然而叶小泉嘴巴一扁,更委屈了:“花掌柜,我见不得血!张铁柱杀鸡,我看着也会怕!”

“啊?”华俸彻底懵了,不可思议道,“你怕血?”

叶小泉点点头,喉咙里发出一声响亮的抽噎,直叫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花掌柜该不会是嫌弃我怕鸡怕血,不想要我了吧!你自己不也说过,见血不吉利吗!呜呜呜……”

华俸:“……”

她认栽地叹气,服软道:“对对,这话是我说的。要不你别在后厨帮忙了,天天看他们杀杀杀的,虽然杀的是家畜,可你心里估计也不好受。别哭了!我叫张铁柱给你煮一碗蛋羹,缓缓惊吓,昂。”

叶小泉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拥抱,眨着一双泛红的凤眼,惹人怜惜地抿紧薄唇,乖顺地嗯了一声。

华俸抚了抚胸口,心中直犯嘀咕:“这叶小泉从前有这么怕鸡吗?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不过她对琐碎小事向来不上心,这件插曲就随便翻了篇。

但叶小泉的奇怪之处显然不止这一点。

怕鸡的事才过了没几日,叶小泉又咋呼起来。

这次华俸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在尖叫声响起时,她不紧不慢地放下算盘,合上账本,踱着碎步缓缓走到门外,找寻叶小泉的身影。

只见,在不远处的商铺采买物品的叶小泉,抖得像个瘟鸡似的,颤颤巍巍双手抱头,手里的东西撒落一地。

叶小泉的余光瞥见向他走来的华俸,也顾不得满街的视线,像一只恋主的大狗似的,直挺挺地冲到华俸面前,又是一个紧紧的拥抱。

华俸被他当街一抱,瞬间急了,手忙脚乱地扒拉他。

“喂!你有话好好说,别上来就抱人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叫他人怎么想!”

叶小泉恍若未闻,温热的胸膛将华俸贴得更近。

华俸气恼又无奈的声音从他怀中闷闷传来:“怎么回事,街上有活鸡在飞不成?”

叶小泉将脸埋在华俸的青丝间,轻轻晃了晃头,鼻尖拂过乌发的馨香,无辜道:“不是,没有鸡,但是有狗!我怕狗,从小就怕,见了狗就吓得走不动路!”

华俸呆滞地听着,讷讷道:“你竟然怕狗?”

叶小泉别扭地嗯了一声,小心翼翼试探道:“花掌柜,知道我怕狗后,你会赶我走吗?”

华俸费力地转了转脑袋,从他的手臂缝隙中露出一双眼睛,看向他方才路过的铺子。

只见一只雪白的毛绒小狗,瞪着一双黑葡萄一般的眼珠子,木呆呆地望着他俩。

发现华俸的目光后,小狗呜汪呜汪叫了几声,而后小脑袋一晃,扭着肉墩墩的屁股跑走了。

“…………”

华俸一言难尽地清了清嗓子,摁住心底的火气,问道:“叶小泉!这么小的狗你也怕!”

叶小泉轻轻哼唧一声,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语气中竟带上一丝撒娇的意味:“我小时候被小狗追过,之后见到狗就怕,刚出生的奶狗我也怕得紧。花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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