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
“这几人看守失职,打入一阐海。”他不顾滚烫,抚摸着火种,“你速速领兵捉拿黑鳞,一旦捉到,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几个字咬很轻,但还是令人闻之胆寒,文曜君眉头皱了皱,拱手:“是,帝君。”
“还有,把云客带来。”
待文曜君将其他人带走,天瑞帝君盯着夜色看了许久,忽然抬手恢复殿门,云客清瘦的影出现在摇曳的烛火中央。
水蓝色的衣袍笼罩他躯体,淡白色的睫毛垂下,将那双灿若星河的眼眸尽数遮挡。
发丝用一根玉簪绾着,剩余的碎发随风飘荡。
他不能说话,只是静静立着。
“云客,你真的忠于本君?”男人低道。
云客颔首。
“那便好。”天瑞帝君忽然笑了,他慢慢走近云客,抬手,几根丝线便缠绕过了云客的手腕,云客眼中顿时生出惊慌,然而伫立片刻,却没有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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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丝线将他往前扯,云客踉跄移动形,被丝线勒破的皮肉露出鲜血,一滴滴砸入火苗。
无极鬼火的火苗闻见了鲛人血,顿觉香甜不已,竟瞬间火势变大,贪婪地吞噬那些鲜血,甚至沿着鲜血低落的诡计攀附而上,似要包裹云客的手臂。
云客顿时惊慌失措,他连忙想要后退,却被男人以手钳住咽喉,将他牢牢控制在了火焰上空。
满口悲悯:“你方才不是说,永远忠于本君么?你且宽心,只要是忠诚之人,本君便不伤及你性命。”
云客眼看着血要流干,他恐惧地打了手势,求男人放开自,然而男人视若无睹,只是希冀地瞪着蓝色渐褪的无极鬼火。
血越流越多,云客眼前已然发黑,那双绝美的眼睛失光辉,仰头软下。
亏此时鲜血已够,天瑞帝君松了手,他这才重重砸落在地,蜷缩体,没了知觉。
天瑞帝君俯下,给云客口中喂了颗丹药。
珍贵的鲛人血已经叫无极鬼火呈现冰蓝色,但离炼成真正的鬼火还相差许多,天瑞帝君盯着火苗看了半晌,终于慢慢卷了左手衣袖。
他眼中没有疯狂,只有一片平静。
“吾以精血为引,圣体为祭,祈求无极复燃,混沌再临。”他用含混的言语轻念。
随后右手出一柄利刃,将手举在鬼火之上,没有丝毫犹豫,提刀便斩,于是伴随鲜血喷涌的响,白皙的手臂顿时离体,打着旋落入鬼火。@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血肉接触鬼火的一刹那,整座大殿皆爆发洁白的眩光,烛火的光芒顿时黯然失色,男人痛苦地跪地抽搐,血从手臂断裂之处喷涌而出。
雪白的面容疼扭曲,他却捂着手臂,咯咯笑来。
————
宁拂衣一觉醒来,天色已经放晴,昨夜小雨已然渗入干涸泥土,整个小院弥漫着泥土的质朴气息。
她们拒绝了罗姨邀她们用早膳的好意,决定清早便赶路离开,以防蓬莱的人追查至此,连累百姓。
临走之前,宁拂衣偷偷塞给鸢鸽儿一枚翠玉珠,要她保管好,若是以后遇到了什么困难,便将珠摆在地上,面对珠,冲东南方位磕个头。
鸢鸽儿听了,小心翼翼将那珠收好,用短短的手臂搂着宁拂衣的脖,在她脸上印下一枚香香软软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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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离开小城,宁拂衣褚清秋便放出白麟,一路往南而。
褚清秋说其他几人此时尽数回了点星镇,所以宁拂衣决定先同众人合,好好解释一下发生了何,以便共同应对蓬莱。
二人飞了一天一夜,到达点星镇时正是快要晌午,白麟非要追一只红屁股的鸟,褚清秋奈它不,宁拂衣只先落地,准备进入点星镇等她。
岂料刚踏上绿油油的草地,一阵异香便萦绕鼻尖,与此同时长鞭扑面而来,宁拂衣仰头躲过长鞭,随手伸手将鞭卷了两番,一用,将鞭从女人手中夺。
“花教主!”李菡萏顿时大叫,与此同时宁拂衣后罡风滚滚,一只大她几倍的木傀儡轰然落地,手中巨斧劈将而来。
宁拂衣懒拿出峨眉刺,索性拽开长鞭横在前,长鞭登时被那斧砍两段。
“我的鞭!”李菡萏尖叫道,顿时怒火丛生,挥手成爪,试图抓向宁拂衣的命脉,“你这魔头,如今人证俱在你还不束手就擒?我今日定将你抓来,绑给六派看看!”
李菡萏修为虽,但毕竟修的是合欢术,宁拂衣不惧她,不过她正欲反击之时,正看见天边一道白光。
于是凤目潋滟,忽然收回了手,旋躲开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