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知名的姑娘还没醒呢,你怎的就给她下了定论?万一是这瓷面具被人掉包了呢?” “可是她说这是她阿母做给她的,唯一的瓷面具。” 夜风吹拂起她的长发,飘进了梁疏淮的心里,她像是无措的小鹿,不寻到一个正确的答案似乎是不罢休一般。 宋令月想到了,院长妈妈说,她是在一个月光很好的夜晚捡到她的。 生命,是父母给的,而孤儿的身份,也是父母给的。 她不得不想。 她的父母丢下了她,和这个姑娘的阿母要杀她,是不是有着一样的理由? 清酒倒入备注,发出潺潺水声。 宋令月拾起酒杯,一饮而尽。 从喉咙里到心里,苦得吓人,火辣辣的又带了一丝甜,她呛了一口,闪出了泪花。 宋令月和原身本就是一杯倒的主儿,更别说这一杯喝得又急又快。 她脸上飞上红云,一脸酡红,酩酊烂醉的模样。 她笑道:“借酒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 梁疏淮也喝了一口,笑道:“央央儿,你醉酒会做起诗来?” 宋令月醉意大发,觉不过瘾,竟端起酒壶对饮。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咚——” 两句话还没说完,宋令月整个人摇摇晃晃,摔进了梁疏淮的怀里。 她一身酒气,灵眸迷离,她问:“阿淮,你会丢下我吗?” 梁疏淮搂住了她,防止她继续撒酒疯,扭动身子滑下去。 两人贴得极近,梁疏淮对上她的眼,身上感受到属于她的娇软和酒气里散发出的甜腻的体香。 他咽了咽口水,抽出一只手固定了宋令月乱甩的手。 “央央儿,我不会丢下你的。” 他语气温柔地哄着,说真心话。 “你喝多了,我扶你——” 话还未说完,梁疏淮只觉唇上贴了一股清凉,一股柔软的触感。 以及贝齿撞上唇的一丝痛感。 鼻息交错,梁疏淮垂眼瞧见宋令月潋滟泛光的眸子。 他低着头,将她紧紧地禁锢在他的怀里,小心翼翼又大胆地深深地回吻下去。 今天的月亮,真美。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