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林知知突然不知该怎么开口。 前两天是爸爸的祭日,前两天是什么日子,前两天…… 你去看他了吗? “我知道。”那方提到这个话题便不耐烦,急急把电话一搁。 忙音重重,一下下敲打着她的耳膜。 林知知垂下手。 每年都是这样,是她自讨没趣。 让她结婚好像真是陈玉珊的人生任务之一,她的反应甚至那么平静,平静到林知知以为,她选择了尊重她。 而一旦提及父亲,那头便会急急撇开话题,好像那是什么豺狼虎豹,多讲一秒就要把她吞噬。 她的情绪就像晚夏的天气,阴晴不定,常常雷鸣作响。 平心而论,林知知真的不了解陈玉珊。 或者可以说,她真的不了解失去父亲之后的母亲。 多想无益,徒增烦恼。 林知知抬脚把鞋上的落叶一踢。 世上的事情永远都是这样,每当一处仿佛走向顺利,另一处就会骤生意外,打乱所有平衡。 她不知道当下是应该担心怎么和程峪相处,还是该担心怎么和母亲解释。 工作无处落实,感情又突出波折。 她踩着平时无人选择的楼梯,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 直到楼道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她脚步一顿,没能站稳,倒退不及,于是往后跌去。 事发突然,林知知急忙去抓手边的栏杆。 好在离楼梯中台不远,她摔下去两步,抬头看到楼上傻站着的熊孩子。 屁股着地,传来麻木的疼,她龇牙咧嘴,才发现脚也崴伤了。 肿胀在脚踝处迅速浮起,撕拉的痛感随即传来。 站不起来了,林知知妄图扶着墙起身,最终无果。 再次仰头,熊孩子已经无影无踪。 她拿起手机。 屏幕支离破碎。 恰巧,有个来电,她通过屏幕辨认不出备注,只能先接。 “到家了吗?” 是程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