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这些器件,就让我们一同去规整好吧。” 彭希孟同意了。 因今日早饭丰富一家人用的特别多,此刻已过晌午彭母却并未整治午饭。 彭希孟不饿,但不吃点什么心中觉得空唠唠的,于是同哥哥说:“哥哥,我们这就去理货。劳你去街上买些箬包粉饵与我们姊妹两个解解馋。” 彭成自是不会拒绝,转身向门外走去。 他才走出几步之遥,两个蒙着面的灰衣人就冲了进来。 “不好有盗匪!里面的人都快关紧房门!”彭成惊呼。 说罢他跑出家门朝巷子口大喊:“来人啊救命啊!彭家家院进了贼人!” 他跑进内院在常放漆艺工具的角落摸了一把呈圆头勺型、能削硬木成屑的卷凿,来不及细想就踹进胸口。 而后他又从旁边摆的一个用于荫干漆器的空置活架上取了一根带有突出榫头的公牡梁,急急忙忙冲盗匪的方向奔去。 说是也奇怪,这两个贼人既不去主厅又不去卧房翻找贵重的摆设事物,此时此刻却并行去撞金秀秀和彭希孟所处的放置漆器的厢房。 金秀秀与彭希孟使出吃奶的劲顶住刚刚移来堵门的方桌与瓶卓,但依旧感觉门将被撞开。 家里的帮佣婆子早已吓瘫在地不顶事,彭母一人拿了扫把冲上前与那两人打斗。 干贯活计的她力气虽大,毕竟寡不敌众,没三两下就被推倒在地踹了几脚。 盗匪摸出袖中所藏的匕首恐吓彭母。 门外聚起一帮人远远地看着,并无人敢向前。 素日儒雅的彭成红了眼,挥舞着公牡梁使出浑身之力砸向盗匪,竟将突出的木榫头生生在一个盗匪头上砸断。 另一个盗匪拿着刀要往彭成身上刺,彭成从胸口先行摸出卷凿削向歹人之眼。 可毕竟年少做活计的时间还够不久,手力不够稳准,他只削下来歹人一小片脸皮。 这俩盗匪愈发暴怒。 闻讯而来的彭父毫不犹豫地想向门内冲,结果被突然出现开始维持秩序的护卫连同着新添看热闹的人群拦在大门之外。 原是前往临安城第一大酒楼丰乐楼吃食回来、刚好骑马路过的普安郡王恰巧遇见出去找军巡铺报案却扑空的乡人,就决定拐马进巷来主持正义了。 他手下的这群人冲进内宅捉拿匪贼,并迅速控制住一人。 彭成与母亲暂避一边且以为能松一口气。 谁知被逼置边角的另个贼人竟趁彭成不备,两大步跃至他身后将刀抵上他脖颈。 饶是女中豪杰的彭母,也不禁惊呼“大郎—” 彭希孟听见母亲惊呼赶紧手与腰臀并用,抵移开顶房门的木具,打开门就想往外冲。 金秀秀拼着命拉扯住她低声说:“莫冲动,先辩一下形势再做决定。” 彭希孟看着彭成落难,急得直呼:“歹人,放开我哥哥!” 金秀秀用力上手捂住她嘴:“别喊了,若是激怒那贼人害了彭哥哥咋办?” 彭希孟一下卧旗息鼓,不语只泪流。 彭成试着挣扎了一下,凶恶的歹人将刀抵得更紧划出了一道红痕。 金秀秀也急了,她压住彭希孟自己迈出门槛:“好汉,你现下最要紧的是暂保自己平安退出去。男子力大善反抗,会阻碍你撤退进程。不如放开我哥哥,换我为质?”随即便一步步走向歹徒。 这歹人心中有一丝动摇,刀把离彭成脖子都松了几分。 人群中一个少年儿郎走出大呵:“莫以人为质。有甚要求可同本王道来。”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有人认出这不俗的少年正是今年初新晋封的西府普安郡王赵瑷。 就在歹人注意力被转移之际,彭成用还藏在袖中的卷凿向后用力刺向他。 万幸,这一次扎的分外准,直将眼球都剜挂了出来。 隔着□□步距离的彭希孟,看见此幕不由得干呕起来。 赵瑷飞奔上前拉开仅距两步之遥的金秀秀,本想用衣袖为娇弱女娘遮挡住血腥场面,却发现她根本不需要,依旧面无改色盯着歹徒。 歹人大“啊”一声捂住右眼。 彭成趁机逃脱,众护卫上前拿下这第二个匪贼。 金秀秀终于动了,用手背擦了一下额角。这才向眼前的人行礼道谢。 “好!”围观的众人异口同声地鼓掌欢呼。 彭父终于能奔入家中,他首先确认了妻与侄女金秀秀无事,再双手拉住女儿端详了一番,最后确认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