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将漆器胎骨运货至铺子时,金父可是亲自提前打好了木框架铺了稻草做包装的。现拉走这一批上一半漆的货,临时也不知道去哪里寻些妥当的包装。 陈主管刚好拉回布匹进门问主家如何放置。 金秀秀吩咐说:“陈阿叔,我想细细查看一下纹样和颜色,看看那家铺子有无欺我这新客。劳你将布料抱入铺子内。” 陈主管也是个实诚人,转身就将布匹扛进“啪啪”地叠在柜台上。 彭成即刻便明白金秀秀的打算,开口说:“金家妹妹,铺面还要做生意,这些布匹堆在柜台上着实不妥。不若让我帮你搬至二楼慢慢查验。” 金秀秀颔首道谢:“阿兄所言甚是,有劳了。” 彭成抱起两匹布边走边道:“吾仅有一亲妹,汝为金弟之妹,唤我前还是加上姓氏为好。” 金秀秀心中暗道此人出身布衣,却规矩多的像个酸儒。她嘴上规规矩矩地应答:“是,彭家阿兄。” 荫房为防止漆艺六过中的纇点之过,日日闭着窗防风尘。 金秀秀姊妹也常与阿母一起来相帮将此地扫洒的干干净净。 搬上来的布匹就被直接放置在了地上。 家中无甚入仕之人,采买的布料仅仅有几卷女儿们使的绢丝,给金家父母和两个儿子做秋衣的皆是染色的棉麻布。 金秀秀庆幸在二楼的都是些小物件,她首先将自己和阿姐准备做长褙子的石绿色与择给金洵的两匹芽绿色、淡墨色棉布展开铺在地上,将荫架上的金胎漆器往布里摆一个卷一个。 直至将铺内近百个漆器都装包完毕打上活结。三匹布刚刚好。她再将其它的布匹散乱开做掩饰。 彭成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金秀秀自己抱起其中一兜布准备自行下楼,并未求助。 彭成无奈,上前从她怀里自行接过这些事物:“你如何抱的动呢?都放着让我来吧。” 金秀秀虽性子要强,但也不是个固执的,见有人主动搭把手便高兴地道:“谢过彭家阿兄。待哥哥学堂回来时,我叫他做东请你吃酒。” 彭成头也未回:“你哥哥能攒几个铜钱?谁不知伯父只紧着你们姐妹吃用为先。” 此后两人相视无言…… 彭成上下来回了四趟将相关事物运下楼,放置在金父所看顾的柜台上。 金父又唤陈主管备好驴车,彭成将布兜抱上放置稳妥后盖上其它几匹布。 金秀秀对陈主管说:“陈叔,劳烦将我们送至彭家。彭家伯母新寻的裁缝特别好,我要劳她代我去下定制衣呢。” 彭成惊讶:“我们?” 金秀秀边点头边坐到驴拉的平板车后面:“是的呀,我反正去你家,顺路将你一并送回。” 彭成犹豫了片刻,最终一同反向坐上驴车后。 这是第一次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在旁,彭成单独与这个个小女娘相处。 虽两人一左一右尽可能空出中间最大距离,但还是略有几分尴尬。不过他依旧要演出一份淡然,直直看向前方街道。 这是个闷热无风的阴天、车行的很慢,但金秀秀头上梳着三丫髻缠绕着的曙红色丝带一直在飘啊飘,着实有几分可爱。 彭成不经意间转头看见,又开始纠结是说实话夸一下呢?还是继续淡然不说话? 问题还没出结果,车已行到彭家门口了。 因最近的业务并不需要多的人,彭家的门就总是关着。 彭成扣了些许时间,家里的婆子才来开了门。他将东西都搬至大厅,金秀秀告诉陈主管自己要同姐妹玩耍让他先回铺子。 彭希孟闻声而来,开心地打招呼:“哥哥,哪来这么好看的布料?是扯来给我做新衣的吗?” 金秀秀略尴尬。 彭成说:“不是你的。我们有要事须告知母亲。” 彭母从隔壁走来,依旧是一身扫洒做事的装扮。 金秀秀见了礼,与她大致说了刚刚礼器差点被盗的经过。 彭希孟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甚至代入自己开始生气了:“礼器被破坏了是大罪。这个瓜东国的秃驴,还好没出甚么问题,不然我可不放过他!” 彭成看着个子越发高挑但依旧幼稚的妹妹无奈地道:“假若他人出现在你面前,我是信你是能打得过他的。” 彭希孟脸上现过一丝得意。 金秀秀捂嘴笑:“傻姐姐,你可曾听说谁家的小女娘会去打外来的和尚?且宽心,倘若有事彭家哥哥必能处置妥当。当然我与你也能堪当大用,现下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