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没一个好东西!”赵纤纤也不客气,把凌颀算上了,一杆子“打死”。“小沂,咱们离婚吧,男人都靠不住,有钱的男人更靠不住了!你不是有外公的遗产吗?我就伺候你蹭口饭吃,咱们别过这种日子了……呜呜……”赵纤纤哭了个梨花带雨,阮沂又是心疼又是想笑,这年头城门失“婚”,是要殃及“池鱼”的。 凌颀没见过姐妹们相约离婚的,一时怕阮沂听进去,颇为紧张。“你别挑唆我老婆,我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 赵纤纤一听更伤心了,把桌上的纸巾拼命地抽出来,全都擤了鼻涕,然后又哇哇地哭。 情况有些不明。 “别哭了,小心动了胎气。”阮沂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脊,“夫妻嘛,有事坐下来慢慢谈。” “谈不了!谈得了你跑了四年?”阮沂被呛一声,竟无言以对。 关于感情问题,她确实没什么说服力。 这时候,门铃又响了,凌颀夫妇喜出望外:绝对是正主来了! 过了有一会儿,庭外的脚步声越来越急促,沈昌平匆忙进了门,完全没了往日的理性与沉稳。 他鲜有地穿着黑衬衫,发型相当凌乱,眼角还有一道微红的抓痕,应该是家里“母老虎”的“杰作”了。 赵纤纤一见沈昌平就发了狂,把沙发上的抱枕呀玩具呀,桌上的纸巾呀遥控器呀,总之能扔向对方的绝不手软。 “老婆,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一个个物件在沈昌平脚边开了“花”。 凌颀夫妇看得目瞪口呆:这两人还真不见外,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你别解释,我都帮你想好了!”赵纤纤扔无可扔,开口讽刺,“开会之前女助理‘恰巧’忘带文件要上她家拿是吧,她给你倒茶‘意外’泼你身上是吧,她觉得不好意思‘硬要’给你晾干是吧,晾干的时候她‘不小心’在衬衣上留了唇印是吧,沈昌平,你信吗?你自己信吗?” “可实情就是这样啊!”沈昌平不愿“孤军奋战”,马上扭头问凌颀,“你信吗?” 凌颀看了阮沂一眼,不敢造次,诚实地摇摇头。 “你看!你好兄弟也不信!”赵纤纤更气了,气得直跺脚。 “凌颀,你知道我,我要找女人用不着上助理公寓。”沈昌平百口莫辩,只得“求”凌颀理解。 “你看,他还说要找女人。”赵纤纤向阮沂哭诉。 这属于“欲加之罪”了。 眼见这事陷入僵局,坏了凌颀的好事,他只好化身“凌.福尔摩斯.颀”,帮这“狗东西”查清事实。 “什么时候的事?”凌颀不疾不徐地问。 “昨天上午。”沈昌平舔了舔嘴唇,不厌其烦地解释,“拿了资料还得赶去签约,我哪有时间出轨。衣服是她今天早上才还我的,我根本没留意到有唇印。” 凌颀也不辩,夜里一通电话就拨了出去。“小邓,把沈副总助理公寓附近的监控都查一遍,时间大概在昨天上午,把出现沈副总的画面都发到我手机上。对,现在,马上!” 做凌颀助理也够惨的,大半夜还被挖起来处理家务事——虽说如此,能入凌总的法眼,小邓绝对有过人的能力,和“过人”的薪酬。 四个人就这么傻傻地坐在大厅等证据。赵纤纤想了想,还是觉得凌颀靠谱。好歹人家助理是男的,生不出什么坏心思。 时间大概过去半个小时,凌颀收到了小邓发来的监控证据,颇为得意地问赵纤纤:“从上楼到下楼,他用了十二分钟零五秒,他做那档子事有那么快吗?” 赵纤纤的脸“唰”一下红了,嘴硬地争辩:“那,那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他昨天‘状态’不好。” “我‘状态’好不好,你昨晚不知道吗?”沈昌平光明正大地说着没羞没臊的话。 阮沂盯过赵纤纤的肚子,忍住了惊讶:都孕晚期了,还这么会玩? “总之你和这个新助理肯定有一腿!”赵纤纤横眉气结:老婆说的话,怎么着都是对的。 “赵纤纤,你讲点道理。”沈昌平耐不住性子哄她,直接不满起来。 眼看这两个人就要“抛开事实谈感情”,凌颀板起一张扑克脸,把赵纤纤的行李都塞到沈昌平手里,对两个人下了命令:“监控视频都发你们,要闹回家闹,别吵醒我儿子。” 凌颀生来有王者贵气,眼神如刀刃入心,凌厉得叫人不敢忤逆。 沈昌平夫妇见凌颀下了“逐客令”,只好灰溜溜地打道回府。 待到二人离开,凌家恢复了清静,凌颀夫妻不约而同地相视而笑。 十二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