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颀一家下车的地方距离凌家的宅园还有很长一段路——豪宅区域本来就不可能有公交站点。 谁家没个车敢买亿万豪宅? “我记得上一次和你走这段路,是去医院的时候。”看到熟悉的街景,阮沂突然想起了“被骗”的那一段。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那个被“打掉”的孩子,眨眼已经上了幼儿园。再回忆那段过去,那份心情,就像是掉进了梦里的碎片。 “那时候,我希望我们的关系可以纯粹一点,但并不是完全为了这个。”凌颀才发现,自己是在凌孔的“熏陶”下长大的,为人处事,少不了父亲的影子。 他就没少做“一石二鸟”之事。 “你骗我去医院还有别的目的?”阮沂讶异,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在医院睡着的时候,我让郝明给你做了产检,确保我们的宝宝是健康的,这应该不算过分。” “你吓死我了,就这事我还能原谅你。”阮沂呼了一口气。 “那个宝宝是我吗?”凌清伏在父亲怀里,有点困,又倔强不肯睡去,好奇得插了嘴。 “是你是你,你妈咪还有别的孩子吗?”凌颀宠溺地揉过他的小脑袋。 她不知道,那时候他有多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当他知道这个“野种”是他的亲生骨肉,他高兴得恨不得宣告全世界! 再后来,他想给阮沂买钻戒,他想给她办婚礼,他想把美好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 当一切准备就绪,幸福的旋律却戛然而止。她绝情地离开了凌家,她搬到了新加坡,他几乎断定这个孩子不可能有机会出生。 幸而,命运最后给他留下了延续幸福的种子。 因此,这四年看似孤独绝望,他还是耐得住寂寞,在背后为阮沂母子打点一切。 在阮沂看来,是凌颀的善念拯救了这份幸福。但凡他使过任何手段强迫于她,她都会不留情面地断了这点“不该存在”的血脉联系。 三人路过一家连锁便利店,阮沂猛然想到了一处,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讪然开口。 “那个……要不要进去,买点什么?”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怕他看出一份不纯洁的打算。 “买什么?水吗?”凌颀以为她渴了或是饿了,顺道问凌清,“你要不要?” “我要养乐多!”凌清一听买东西,顿时来了精神。 “我不是说这个……”阮沂吞吞吐吐,一张白皙的脸泛着一种羞涩的樱花色泽,“我指的是,我们之间……特别有必要的东西。” 凌颀皱起眉头,一脸困惑。 见他这副不解的表情,她只得在孩子面前隐晦地提上一个字:“避……” 呵,怪不得他没想明白,在他看来,他们之间根本不需要那种东西。 “B?”孩子听糊涂了,侧起脑袋看母亲。 凌颀邪邪一笑,在儿子耳边嘀咕,凌清兴奋地给母亲复述了一遍。 “我爸超A的,不需要B!” 阮沂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喷出来了。 凌家父子在便利店里买了饮料,若无其事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凌颀!”阮沂连耳根也红了,跟在后面“控诉”。 他没停下脚步,当着儿子的面扭头揶揄:“还连名带姓地叫,你是昨晚没学乖,今晚得接着‘教育’。” 阮沂一张脸已经羞成了熟虾色。 * 这天夜里,傅蓉和凌清已经睡下了,凌颀正要继续“调教”这个不会喊老公的女人,被一声门铃响搅了好事。 “这么晚,谁啊?”凌颀不爽得甩了脸。 “我去看看。”阮沂整理了一下凌乱的丝质睡裙,沿着旋梯来到大堂。 “小沂!”人还没见着,阮沂已经听到了闺蜜的喊声。两秒后,身怀六甲的赵纤纤被莫管家带了进来,还携了一个笨重的行李箱。 “什么情况?你要来住吗?”阮沂被整懵了,沈家小两口不“出点事”,像是过不了日子似的。 “沈昌平那个狗东西,我要跟他离婚!”赵纤纤哭哭啼啼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看起来是真的伤心。 “别激动,孩子要紧,坐下慢慢说。”阮沂将她扶到了沙发上,吩咐莫管家给她端上热茶。 “看来,我的好兄弟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凌颀跟着阮沂从楼上下来,看见赵纤纤提了行李,大略猜到是那些“花花肠子”惹的祸。 沈昌平这个人,哪儿都好,就是收不住心。 “你们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