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颀夫妇刚到家,正好遇见傅蓉黑着脸坐在沙发上,满面怒容地盯着阮沂,手里还拿着一个信封。 气氛有点不妙。 阮沂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她生气,只好谨慎地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妈,我们回来了。” 阮沂一门心思想着路婷婷之事,根本没有心情应付“皇太后”。她刚要上楼回房,就被傅蓉冷冷地叫住了:“站住。” 她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皇太后”向来不“理政”,这回亲自拦下她,必定是大事。 阮沂小心翼翼地坐到傅蓉身边,凌颀只是跟了上前,只字未言。 傅蓉从信封里掏出了一叠照片,甩到了阮沂的大腿上,以现婆婆的身份要求:“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阮沂看了看照片,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些照片,都是她出入帝豪酒店的影像,换而言之,是她“出轨”的铁证! 她没想到这事还不能翻篇,她婚前的污点竟让婆婆给知晓了! “一个已婚的女人,瞒着丈夫去酒店私会情郎,回来说她怀孕了,她的傻丈夫还以为孩子是自己的,这就是你为我们凌家精心写的剧本?”傅蓉不是省油的灯,不逼阮沂说出“真相”,她不会善罢甘休。 偏偏她的“傻儿子”不领这份情,露出一副“你很无聊”的表情,拉起阮沂就走。“妈,拜托你,好好查查‘情郎’是谁行不行?” “颀儿,别被她迷惑,这个女人水性杨花,根本配不上你!” 任傅蓉如何苦口婆心地劝,凌颀还是不为所动,拽着阮沂上楼回房。阮沂纵不情愿,但力气不如他,只好跟他走。 阮沂自是有愧,不敢为自己找借口,可凌颀是知情者,他再怎么样也不该在傅蓉面前说这种“雪上加霜”的话。 “你为什么要让妈去查?查出来对我俩有什么好处?凌颀,是我对不起你,可我连那个人姓甚名谁,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不可能再和他有什么牵扯,咱别查了行吗?” 凌颀将她稳稳地扶坐在床上,自己则半蹲在地,轻抚过她额前的碎发,凝视着她忧心的容颜。“沈昌平说赵纤纤蠢,我看你也没比她聪明,你是真的没想过,那天我为什么会在酒店里吗?” 阮沂还来不及细想个中的关系,他的吻已经猝然而至,试探性的入侵带来一种超越过往的快感。 “熟悉吗?”他靠在她额前,在她唇边絮语,见她一脸茫然,他吻得更深入而疯狂,直至将她吻倒在床上。 “我问你,这感觉熟悉吗?”他贴在她唇上问,不舍得离开半寸。 “凌颀……”她娇羞地喊过他的名字,脸上露出了绽放前的嫣红。 他从来没有欣赏过她这种时候的样子,像含苞欲放的花朵般娇艳欲滴,瀑布似的长发散落在床单上,衬着她雪白的天鹅颈。 这个女人,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他就是想忍,也按捺不住心底那股狂热! “你要是想不起来,我就带你重温一下我们在酒店里的第一次。”他这回落下的吻真正表露出了占有之意,狂妄而霸道,不给她一丝逃脱的机会。 他拖着拽着她沉沦欲海,她硬要挣扎出三分理智来捋出线索。 他说的是,重温他们在酒店里的第一次? 她和他?! “酒店里的男人是你?!”她惊讶得无以复加,想要推开他确认清楚,他却没给她这个机会。 “想通了是吗?第三次要不是认出你的声音,你还栽在我手里。”他没有停下进攻之意,他为这个女人“守身如玉”已经够久了! 她早该猜到! 那个人若不是他,“捉奸”那天,他怎么会“恰巧”有房卡,而那个不存在的男人怎么会“恰巧”没出现! 所以说,与她两次共赴巫山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丈夫凌颀! 他的手指穿过她乌黑的长发,然后与她十指紧扣,爱意在动荡中蔓延,扩散,铺天盖地…… “凌颀……”她迷离地唤着他的名字,纯粹得让他几乎要掉下泪来。 他家世显赫不假,可他不是一个被命运眷顾的男人,他渴求她的怜悯,小心翼翼,如捧琉璃。 他钟情于她的味道,这蚀骨的香气,足以让他醉在这场梦里。 这次的浅尝让阮沂比头两回都要留恋,她知道自己不“脏”,她更知道,他口中那个“不止一次”的女人,正是她自己…… 也是在那一瞬,她想到了孩子。 “不对,你既然知道我们曾经……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