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个小子,躺客厅罗汉床上更睡不着了。
中午韩子童下班,李兆丰一家还没个消息,李维之开始嚷嚷着要妈妈要爸爸。
自家傻儿子听着声儿,也跟着哭了两嗓子,钱度听着一阵头大。
傍下午钱度开始觉着有点昏沉,好在是李兆丰老两口都赶了回来。
玩伴一走,钱宝又哭了两嗓子,见亲爹不搭理他,哭声立马收住,又安安静静去琢磨起了拼图。
三只狗围着他转,大福在桌子上看着他。
钱度是一点不带慌的,这小子以后去当演员肯定是一把好手,假哭的本事无师自通。
这招儿也只有使在亲娘韩子童身上好使,他是一点不带惯着的。
钱度看了下时间,已经到下午六点,索性熬一熬等吃完饭在睡觉。
厨房冰箱里,苏田贵送的一块儿肥五花还在,索性焖大米,再弄个把子肉出来。
等韩子童七点多出头回来,吃完饭,给锅炉里送足炭,麻溜缩被子里睡觉。
......
做好的腊八蒜放在窗前的柜台上,没一个星期已经绿透。
京山地产项目停工,钱度任性的给员工和漆嘉良放了个十足的年假。
他每天窝在家里不是研究吃,就是等班为东匡乐成的电话。
日经指数一泻千里,跟抹了开塞露似的,止都止不住。
稀奇的是,日笨绝大多数股民依旧认为这只是短暂且正常的下调,对他们国内的市场依旧充满信心。
东京街头的夜晚,霓虹灯闪烁,灯红酒绿,高档会所内的白领高管牛郎小姐依旧歌舞升平,犬马声色。
经济持续上升了四十年,尤其是八零年中间这几年的高峰期,让绝大多数小日子觉着赚钱太过容易,没理由今年会毫无征兆的跌。
炒股,炒房赚钱太快,整个日笨社会养成了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
这也是现在哪怕股市开始冒绿光,为什么依旧消费热情高涨的原因。
钱度他们一九九零之前入的场,跟现在少数进场做空的游资不同,十倍杠杆直接杀疯了。
持利好,做多的股民多存在一天,就是一茬茬待割的韭菜,花旗银行手下的高频交易员就是死神手里的镰刀,割了一茬又一茬。
匡乐成在电话里的声音都是嘶哑的,眼睛可能已经因为长时间兴奋而泛起血丝。
这就是金融的魅力所在,班为东掌管的实业帝国固然好,可经营一年两年,甚至是五年,可能都没有他们在股市上一天赚的多!
钱度心情同样大好,食欲大开,中午干脆吃韭菜盒子。
这玩意儿听着做起来简单,可调馅是个技术活儿,韭菜容易出水,技术不到位,就做不好吃。
中午吃饭的当间,客厅电话响起。
韩子童出厨房进屋看了一眼,号码跟熟悉的一个都挨不着,接通。
“喂,哪位?对这里是钱度家,好,你等一下。”
钱度见她回来,问道:“谁打的电话?”
“不认识,找你的,叫涂文华,电话还没挂呢。”
涂文华?
钱度这才想起来,这家伙前年从自己手上借钱周转之后,一直没了声音,倒是给他留了家里的电话。
这是年根儿,送钱来了?
拎着一个韭菜盒子回客厅,拿起电话:“喂,是我钱度。”
“钱老板,是我啊,涂文华!”
钱度把电话从耳朵根拿远了些,没好气道:“我知道是你,打电话有什么事。”
“钱老板,我现在就在京城,咱们能不能见一面,当面聊。”
“你到会挑时间,东四六条胡同十五号院,过来吧。”
回到厨房,钱度说了一嗓子,现成的韭菜盒子已经吃的差不多了,韩子童起身把剩余的面和韭菜鸡蛋包好。
另一边,涂文华带着两个人,一人抱着一个大包往东城赶。
连问带打听才找到东四六条胡同十五号院,站在门口抬头望了一眼门梁。
“把东西给我,你们俩在门口等着,不要乱跑。”
“华哥,一起进去吧,万一里面人多,你一个人...”
涂文华揽过两个包,瞪道:“老老实实待着,知道这是谁家么。”
京城的四合院涂文华不懂,可他不是傻子,就眼巴前这扇双开大门的气派程度,还有头顶的门梁和脚下的门槛,也就在电视剧红楼梦里见过了。
一个人抱着包进去,跨国垂花门,钱度在厨房里隔着玻璃朝他挥手示意了下。
“这里。”
“钱老板,”涂文华进屋,大油头,上身皮夹克下身皮裤子,脚上踩着皮鞋,一身儿的皮革。
瞥一眼呆呆看着自己的小孩儿,又看向韩子童,笑道:“这是...嫂子吧,您好。”
钱度招手示意他坐下:“我们俩都没你大,这声嫂子可受不住。”
韩子童从锅里夹出韭菜盒子,端过来笑道:“来之前没提前打声招呼,这也不知道够不够吃。”
“够够够,已经很好了,谢谢,谢谢。”
涂文华受宠若惊,刚刚坐下,又连忙起身双手接了一下。
不客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