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草根子,破蘑菇。
也只有每个村里,懂点中药常识的,靠着这个卖给药铺子赚点花销的人,懂这玩意儿。
钱度听着内心一阵火热,现在的生态环境还没有遭到大规模破坏,别的地方如此,更别说大东北了。
山上物产丰饶,还真有可能弄出五十上百年的人参王出来。
“回头你放出消息去,就说重金收年份高的人参,灵芝什么的,这边我那部分钱也不用带回去了,全买这玩意儿就行。”
“度子,你别跟哥开玩笑,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这...全买这玩意儿干嘛,吃多了上火啊。”
钱度白了他一眼,“谁脑子抽了拿这玩意儿当饭吃,我留着当摆件,泡酒,咱只收年份大的,重金,就不信没人卖...”
五十年往上的人参,关键时候,一片都能吊命,钱度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
自己用不着,送给吴老爷子,方元海他们一些也成啊。
自己到现在一直能走这么顺畅,没他们的庇护根本不可能,说句不好听的,这些老家伙可不能说挂就挂咯。
尤其是吴老爷子,对吴家来说如此,对钱度来说何尝不是如此。
老
人在,就是定海神针,老人一走,那些魑魅魍魉就全蹦出来了。
傍晚寻了个地方,一伙人吃了口铜火锅,冻豆腐,嫩白菜,水萝卜反而比肉有吃头。
晚上早早睡觉,后半夜四点出头,公鸡还没打鸣,人就从被窝里揪了出来。
余巧拿着一排饭盒准备干粮,开口道:“你们出发之前先吃饱,今天可能就一顿干粮,别饿着。”
一伙人连吃带拿,跟几个中年人碰头后,开着两辆吉普直奔康平。
“康平县的卧龙湖,是我们沈阳最大的淡水湖之一,这里面主要是胖头鱼、鲤鱼和鲢鱼,到了地方你们别瞎跑,到点得先举行仪式,完事儿就是凿冰下网,几千米的渔网下也得下七八个小时。”
弓育川自顾自笑道:“冬捕热闹归热闹,其实也没什么看头,你们这些小家伙去了就是受罪的。”
钱度没有反驳,他也觉着自己这一伙人就是吃饱了没事干,闲的蛋疼来找罪受的。
在被窝里暖呼呼的睡着不香?可一想到在短视频上刷到的一网兜子全是大肥鱼的盛景,亲身经历一次也不错。
到了地方,车停在路边,走了十几分钟才到湖上。
一望平川,好在风不大,已经到了很多人,甚至在冰面上烧起了炉子煮茶,烤红薯。
景乐迟疑道:“这湖结冰有多厚,可别掉下去。”
弓箭听着就是一个原地猛跳,乐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这湖面少说结五六十公分的冰,待会儿凿窟窿就得个把小时,结实着呢。”
弓育川带着他们和这边的朋友碰头,老一辈聊老一辈的,年轻人打年轻人的招呼。
弓箭介绍道:“给你们介绍下,这是我小时候村里的邻居二埋汰,大名叫刘根儿,这是二迷糊张家山,赵铁柱叫他柱子就成,狗剩徐长海...都是我发小,小时候跟着我爸在这边的县里住了四年,我们一起长大的。”
钱度他们一一打招呼,虽然听着这些小名有点想乐,可他还是忍住了。
东北这旮沓,就像小时候八九岁淘气的年纪叫坏种,十四五岁能吃的年纪叫饭桶一样,以前生活不易,名字叫的越贱越好养活,称呼何尝不是父母对自家小子的一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