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是我那个哥们儿在管的,回头我把他叫过来,让他好好给你聊聊。”
钱度点了点头,又看向苏山,介绍道:“这是我...的一个弟弟,不上学了,帮我在街上收一些老物件,回头你看服装厂的订单情况,给点货让他散一散。”
林一达没有拒绝,笑道:“这个好说啊,现在厂子一直在扩建当中,每天加班加点的生产,匀一些还是没有问题的。”
看着苏山那稚嫩的小眼神,林一达当然不会拒绝,毕竟这是钱度开口的,再一个都是生意,无非大小来者不拒。
打发掉他们,钱度和景乐唠了几句,便打算去隔壁帮忙。
景乐大学开学之前,靠着收古董,一件两毛,也从钱度手里得了不少工资。
现在手头富裕的一批,就是在学校搞对象有些不如意。
“我也不耽误你过去帮忙了,对了,咱们高中班长马子怡打算趁着今年寒假,聚一次会,你搬家她找不见你人,让我转告给你。”
钱度点头应下,笑道:“行,到时候咱俩一起去。”
锁门去了隔壁,现在的结婚是穷有穷的结法,富有富的结发。
老李家明显属于后者,今天的场面比昨天还热闹。
到了中午,胡同口停满了小轿车,结婚大队骑着自行车从远到近,估摸着也是为了低调,没有用小汽车做婚车。
本家,邻居,社会朋友,同学,还有老丈人那边的人。
敲锣打鼓的把胡同挤得水泄不通,钱度和段鹏把放炮仗的任务抢了过来,叼着烟嗷嗷放。
中午院里院外摆了十五桌,场面热火朝天的,钱度忙着出了一层细汗。
等所有桌吃完,他们摆着急头白脸炫了一桌。
完事儿又一顿收拾,李泉一人发了五包烟才算完活。
钱度把段鹏请到了家里,沏上茶。
段鹏背着手,在正屋来回打量:“啧啧啧,这些都是以前的老物件吧?”
钱度笑道:“我也没别的爱好,就喜欢这玩意儿,所以收了些。”
这哪里是‘收了些’...段鹏心里感叹了一句,他又不是初出社会的小白,视线内但凡能瞅见的,
基本上都是老物件。
不管是收这些花了多少钱,还是在哪儿收的这么多老家具。
段鹏现在看钱度的眼光又变了变,你丫的这么年轻,喜欢点时尚的不好么,喜欢这些玩意儿。
他又站在录音机旁,眼神示意了示意。
钱度点头应道:“刚弄回来的,可以用。”
录音机里还放着钱度听了一半的,叶震棠的《万里长城永不倒》。
段鹏听着粤语熟悉的不得了,笑道:“我姑姑一家就在香江工作,第一次去那边的时候,听见这些歌直接走不动道儿了,想一口气多买些磁带就是太贵,现在家里还放着几盘呢。”
钱度笑了笑,也没说什么送你两盘之类的,毕竟他现在也不多。
俩人坐定,倒好茶,钱度笑道:“鹏哥,你不是在街道办工作么,我想打听打听,家里面想接一条电话线有没有什么困难。”
“嗐,这有什么难的,主要是...明天我问问,回头给你个准信儿。”
跟钱度知道的大差不差,现在按固定电话并不是什么难事,就是需要两百多块钱和有没有新线路的问题。
段鹏答应的很干脆,他跟钱度这两天接触下来发现很对自己的脾气,更别提烧火做饭的时候只言片语中了解到的家庭情况。
加上现在展露出来的这一眼的老物件(实力),段鹏没理由选择拒绝。
跟常年在街道办工作的老油条聊天,最大的特点就是话不会掉地上,天南海北一通聊。
待了将近四十多分钟,钱度才送他到门口离开。
没两天,正好碰着钱度出门,段鹏骑着自行车风风火火的窜了过来。
“电话那事儿成了,咱这儿今年正好还有两条新线路没用,我给你说了,现在去街道办填个信息再交两百块钱,下午就能装上。”
钱度心里一喜,笑道:“成,我这就过去。”
当天下午,老师傅上门,扯线一顿操作,把电话按在了客厅。
钱度前天还特意要了服装厂的电话,直接打到了林一达的办公室。
“喂,这里是天昂鸟服装厂,请问有什么事?”
“......”
钱度一脑门黑线,电话里不是林一达的声音,而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声。
这特么的,什么情况?
钱度挠了挠头发,要不是电话里自报家门,他差点以为打错了。
“喂,请问有事吗?我们林厂长现在不在,如果有事可以留言...”
“回头让他来我...算了,不用了!”
“嘟嘟嘟...”
电话另一头,一个齐耳短发的年轻女孩儿撇了撇嘴,哼着歌把电话给扣了。
钱度话到一半还是给挂断了,倒不是心疼这一分钟一毛钱的话费,主要是觉着没必要。
那头的女声明显不是乐青梅的,他下意识的想问问这是个什么情况,可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愣神的功夫,钱度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