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驹的速度很快,而且还伴随着四朵红云踩在脚底,似有飘浮的感觉。
头上两只龙角在黑夜里闪着白炽的亮光,从远处看去,仿佛是两颗流星在贴地滑翔一般。
仅仅只过了不到一个时辰。
金蝉便走完了大军剩下几天的路程,来到了胶澳城的附近。
“不对,不对。”
金蝉的眉头越皱越紧,仿佛前方城内有着什么可怕的事情。
“小子,怎么了?很少看到你如此紧张。”
白龙驹哼哧一声,从鼻孔里喷出两簇火苗,然后扭转马头朝着金蝉问道。
“胶澳城内无一片火光,无论钟离姜是否成功杀了田建,都不该会是如此景象,而且方才风里夹杂的味道,就是来自于城内。”
“白毛,你不是能飞吗?带我去城中上空看一看,里面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
金蝉拍了拍白龙驹的脑袋,伸手指向了天空。
“本大爷现在实力百中不足回二,飞?你小子想啥呢?”
白龙驹鄙夷的说道。
“怪了,当日在聊城,你不是载着小洛阳飞了一圈吗?怎么现在不行了?”
金蝉啪的一下朝着马头扇了一巴掌。
“那是跳,是跳,老子现在还不会飞。”
白龙驹将马屁狠狠抬起,然后又迅速落下,差一点就将毫无防备的金蝉甩了出去。
而就在这时。
突然间,只见胶澳城的城门咯吱咯吱的打开。
黑压压的一片人影破门而出,整整齐齐的列为数个方阵,马蹄踏响但不似踩在土地上,而是给人一种千军万马走在泥泞沼泽上的感觉。
“将士们,你们现在已是不败之军,寡人命你们大军出征,歼灭齐土上的所有秦狗,然后南下攻破函谷,直取咸阳,寡人要屠尽秦国所有人,一条狗、一只鸡都不留下,寡人要亲手砍下秦王的脑袋,高悬于函谷关上,寡人要让天下臣服,寡人要成为中原之王,哈、哈、哈......”
军阵的最后方的一辆马车里,传出一道有些尖锐听不出是男女的声音。
而且这笑声夹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癫狂。
“自称寡人?难道田建还活着?”
金蝉抽出腰间的鱼腹剑,打算悄悄上去一探究竟。
只是才刚走出了百米后,金蝉和白龙驹全都愣在了原地。
只见那长长的齐军方阵,虽然从远处看去似若人影,但临近之后才发现,这所谓的齐军,竟然全是由一条条五颜六色的蛇互相缠绕而成,就连胯下的马,都是由一只只背上满是疙瘩的蛤蟆肉挤肉形成的。
而且仔细看去,它们的脚下果然不是土地,而是一摊摊的黑色的粘稠浓浆,浓浆之中人骨翻涌、肉脏成堆。
尤其那辆疑似田建在内的马车,更是由无数张洁白的人脸堆积而成,其中多以钟氏一族为主。
而马车正中间悬挂着的脸皮,则是金蝉所熟悉的面容。
“钟离姜!”
金蝉瞬间双目赤红,杀气四涌。
心脏咚咚咚的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双拳紧握,浑身的肌肉微微抽搐了起来。
“来人可是金蝉,金将军?”
忽然间,身后的树林中,一道人影在叫着金蝉的名字。
“谁?”
目光向后一扫,那人便感觉被两柄利刃穿胸了一样。
“金将军,我乃齐军将领田忌。”
只见一位穿着齐军甲胄的中男人,将双手高举,从树后缓缓走去,而在他的脚底下则放着一柄长剑,似若投降。
“金将军,齐王,齐王他疯了,前些日子从极乐宫出来后,齐王便吃了所有的田氏宗族,动用了鹧鸪天,甚至就连许多贵族,因为没来的及跑出胶澳城,被融入了那鬼军之中成为了养分。”
田忌在说这话的同时,似乎还心有忌惮,整个人毫无半分大将之姿,倒像是个被吓破胆的孩子一样。
“吃了所有田氏宗族?那你怎么没事?”
金蝉将鱼腹剑抵在身前,警告田忌不要继续朝前走来。
“我虽姓田,但并非田氏一脉,胶澳如今城已经成为了死地,六十万大军暴毙两成,其余的已经向北撤离,金将军,齐....国,齐国已经名存实亡了。”
心气已灭,此时的田忌虽然依旧统兵几十万,为齐军大将,但他却不知要为何而战。
若是任由田建这般胡作非为,恐怕用不了多久,整个中原都会被瘟疫覆盖,处处都是尸骨遍野。
田忌在无奈之下,为了留存齐人血脉才让大军北上避难,而自己留了下来,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秦军的身上。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上马。”
金蝉收起鱼腹,将田忌拉到马背上,然后迅速返回了秦军大营。
奔走的途中,只见田建的那支鬼军,犹如掠地的毒虫一般,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瘴气弥漫。
就连天空中路过的飞禽,都一一坠落,然后融入那黑色的浓浆之中。
变为一滩腐臭的黑色血水。
“通知大军向北撤离,李信、杨瑞和、白马错、子岸、暮玄子、朱亥、专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