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心态也放松了，有些话她来之前就决定了要说，那就按计划走，往下说：“小舜的干预费用很高，二手书店的盈利远远不够。我不是有本事的人，有方法可以来钱快来钱多的话，我什么都做。小舜没有时间等钱慢慢攒。”
叶良风一辈子不提这事的话，崔沫可以一辈子不问，一辈子不说。她如今主动提起，崔沫也不打断，静静地听。“崔老师，我想着挣钱，挣快钱，"叶良风鼓足勇气问：“你是不是会瞧不起我？”
“不会。"崔沫直言道，“你就做你认为值得的选择，不要计较得失。不然越瞻前顾后，越一事无成。”
至于后果是善是恶，都得自己吞。这必然的因果轮回，叶良风自是明白。“不过我多说一句，"想起沈皓云那晚在医院问的话，崔沫说：“小舜爸爸他该付抚养费的。”
叶良风听了苦笑：“我一个无本事的人，又怎会找到一个有本事的丈夫？他工资本来就不高，三几千，法院判的每月给六七百，六七百，都不够小舜上两堂课的。他还要养新妻子新孩子，连六七百都找着各种借口不给。与其跟他浪费口水，我不如靠自己多挣一些。”
崔沫也听笑了，冷笑：“所以说人有没有本事是其次的，有没有良心才是关键。”
良心？人心隔肚皮，反转就是屎，想起离婚前后的种种，连叶良风都惊叹自己是如何走过来的。
“叶老板，"崔法忽然问：“你恨他吗？”“恨。"叶良风脱口道，“就算他不是我的前夫，就算他不是小舜的父亲，就算他与我毫无瓜葛，一个这样的人做这样的事，就算发生在别人身上，我也恨他。”
她回答得很痛快，崔沫不自觉地探究：“那如果有时光机，可以回到过去，你还会跟他结婚吗？不跟他结婚，自然也不会有小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