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来自于西域的甜瓜,本土的板栗,以及自南方送来的柚子。
卫子夫非常高兴,于是便藉此机会,唤史良娣婆媳三人入宫觐见,
一群老娘们叽叽歪歪,汉帝才没有兴趣。
他现在更想知道的事情是,刘进又搞出了怎样的赚钱玩意。
鞠戏?
就是一群人抢一个球,踢来踢去的游戏吗?
亦或者马鞠?
怎麽赚钱?
汉帝暂时没有想出一个答案来。
但他有种感觉,那翰戏应该很有意思但为什麽要叫做中式鞠戏?
这个进啊,总是搞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脚步声,响起。
汉帝微微眉,露出不快之色。
他在沉思的时候,最不喜欢被人打搅,
特别是年迈后,每每当他在想一件事情,眼见着就要有思路了,一打搅就会忘却。
他,已经遇到过好多次这样的事情。
也让他觉察到,他的精力已大不如当年。
来的是郭。
他递给汉帝一封帛书。
凉亭里,几盏仙鹤灯的火焰很大。
汉帝走过去,在灯下仔细阅读。
虽然心里有点不高兴,但他也清楚,若非是重要的事情,郭绝不会在此时过来打搅。
「当真?」
看完帛书,汉帝的脸色就阴沉下来。
他把帛书丢进了火盆里,看着那帛书在火盆中化作一团火焰。
郭轻声道:「此事是老臣的失职,也为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确定和旦有关?」
「燕王自燕地来时,随行有八百扈从。
他来到长安时,八百扈从没有缺少。老臣也就没有深究,但现在看来,
很可能是在入扶风时偷偷换了。蓝田那五百兵马,其实才是燕王的扈从,而长安这边——...」
「那孽畜想要作甚?」
「从目前来看,还没有发现端倪。
「盯着他!」
汉帝太阳穴,轻轻跳动。
「那孽畜自幼便胆大包天,本想着他在燕地历练一番,却没想到他胆子越来越大。
做这种事情,他必有目的。
给我盯住他,看他想要玩什麽花样。」
郭恭声领命。
但他并未离去,而是有些犹豫,张了张嘴。
「还有事?」
「老臣发现,还有人在盯着燕王。』
「谁?」
「平舆候的人。」
汉帝闻听,顿时一愣。
「平舆候?」
「准确的说,是平舆候帐下假佐,史玄。」
「怎麽回事?」
「老臣未敢轻举妄动,盖因史玄的人,是蓝田侯柳无咎曾孙柳青—---他在寿家庄也有眼线。若非老臣的人发现得早,说不得便要产生冲突。而且,
今天史玄去奉明了。」
「你这老货,想说什麽?」
「老臣的鹳雀,很难进入田庄。所以,老臣以为,平舆候那边掌握的信息更多。」
汉帝闻听,突然笑了。
「怎地,你也承认你的鹳雀,比不得一个史三郎?」
「恕老臣眼拙,一直以为史三郎是个游手好闲的纨子,却没想到有这等本事。」
汉帝,笑着摇了摇头。
「你倒是没有看错,那史三郎的确是个纨子。
但纨子有纨子的手段,进能够把他放在适合他的位子上,便足以说明他用人之巧妙。」
「那—————是否联系平舆候?」
汉帝低头,看着已经化为灰的帛书。
他沉吟许久,摇了摇头。
「不用了,朕想看看,平舆候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会不会太危险了?」
郭露出一抹担忧之色。
汉帝却笑了。
他道:「这世上,又有什麽事情不危险呢?朕知道,平舆候对当初长陵邑外的袭击一直耿耿于怀。那就看看他的手段吧!他如今也非是孤家寡人,
手里更有虎豹营骑有了雏形—----这件事他若是能处理好,对他而言,也会是一件好事——..」
可··..·
郭轻声想要劝说。
却被汉帝阻止。
「郭翁,事情没有你想的那麽简单。」
郭不好在说什麽了。
他点了点头,准备退下。
但走了两步后,他又回来了。
「老臣之前路过鸳鸯殿的时候,见有太医出入。老臣就打听了一下,说是小殿下生病了。」
汉帝转过头,看向了郭。
那目光中,隐隐闪过一抹寒意。
他沉吟不语,半响后又把头转了回去。
郭直觉后背都好像湿透了,心更是砰砰直跳。
陛下,这是怎麽了?
之前他可是最疼爱小殿下的。
为何——
心里,突然间一个激灵。
他不敢再想,也不敢再说什麽。
「那老臣先告退了。」
「弗陵病情如何?」
「太医说,没有什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