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染柔媚。
而此时在沈岁岁迷蒙的眼里,她有些难以视物了。刚才饮下去的酒,在心底烧烧的,又勾出了些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渴意。各种情愫被无限放大,她看见身侧的萧韫庭,不禁想靠近几分….…
可她理智还记得,萧家里头喊得上来的长辈今日还坐在这儿,她怎么敢?况且,在萧府里,她向是乖巧示人,怎能当着面做出那等事情?
可她太难受了,或是酒壮人胆,没犹豫太久,稍稍挪了下绣金嵌玉桌布底下的足,想靠近些能让她全身发酥的体温。
哪曾想,一不小心没控住竟踩在了男人的革靴上。
无人看见,圆桌底下潋滟的裙摆与霸道浓稠的玄色相接,小绣鞋胆大包天踩在了最是金尊玉骨的男人脚上。
萧韫庭也不禁微愣了一瞬,知道作乱的是只小狐狸,噙笑垂眸,见人并不“迷途知返”,甚至还带着嗔怪似的碾了一碾。
是在怪他于众人前发问?是他将人宠的有脾气了?
萧韫庭眉目稍挑,在看不见的地方,大掌顺着擒住了玉骨藕腿,控在手里轻而易举,亦是一掐就断。
他没用什么力,最后索性将少女的一只腿儿放在了自己腿上来。
暧昧横生,又让他生出一股势不可挡的邪气。
而同样的,他瞧着小狐狸迷离纯涩的眼神,又想要做些别的,勾得他心痒。
萧韫庭笑意更深更晦,半晌,终舍得放下腿上的软骨,道:“罢了,三小姐醉意已深,下去醒醒酒罢。”他一发话,外头侯着的侍女很快便躬着腰走了进来,扶着混沌不清的人儿下去。
这些,沈岁岁都是知道的,可她不想下去,下去了她发作的怪病怎么办?隔解药太远,她会火生生的渴死的。可她抵不过孔武有力的“柔弱”婢女,被扶着便没了反手之力,一路在檐下跌跌撞撞,又难受又委屈。她不会喝酒,萧韫庭非要逼自己喝,而今自己怪病发作更甚,他又将自己打发走。
他好可恶……
沈岁岁眸里蓄了些水雾,正思绪飘飘着,竟忽地身形一空,被横抱了起来。
“九叔……”
没看见人,却偏偏她就是知道是谁,方被抱起来,她便撒着娇发着软要枕在男人的肩头上去。萧韫庭手臂稍转,便换了个姿势,未给身侧面无表情的侍女留下什么话,移动步履的离开。而原地低眉顺目的侍女面上一点儿起伏也无,方才发生的瞋目结舌之事仿并未看见。在这藏舒阁里,就连洒扫的仆人都乃挑选出来的一等一的护卫死士,更何况她一个能近主子身侍奉的婢女?
这些,沈岁岁都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她的解药似抱小孩一般抱着她,亲昵又宠溺。
“九叔。”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进入了梦里,又湿滴滴的唤了一声,待得一声了轻轻的“嗯”,满足的笑意染上眼角,她微扬起头,吧唧一下亲在了男人的侧脸。"九叔,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喝醉酒的小姑娘眼睛碎了星似的,亮晶晶的,更是如狐狸精似的妖冶勾魂。萧韫庭知道小狐狸意识有些不清醒了,却也哄着似的问她:“岁岁知道?”凝着如斯美人,他想他意识也有些不清醒了。
粉唇一张一翕,里头嫩嫩的小软舌若隐若现,他只邪气蹿腾,想进去狠狠的搅弄蚕食。“岁岁。”
幽深眸里跃出了些猎食者般的贪婪血光。
距离太近,蛊动人心的吐息烘在红润的脸儿上,沈岁岁顿觉身子酥麻得一颤,好在自己是枕在萧韫庭怀里的,不然便得掉下去了。少女如此下意识的依赖和娇柔让萧韫庭甚至等不及回到寝屋,瞳眸一眯,便抱着人进了左侧矗立的书房。“砰”的一声,门被严严实实的阖上,沈岁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抱着抵在门上吻了下来。亲得很深,亦搅狁得很狠。密匝的水声不绝于耳。
在吻得人儿娇弱嘤咛之时,萧韫庭想,在人儿入坐在他身侧时,一点一点乖乖的吃下他为她布的菜时,他就想如此了。明明年纪这般小,又这般的纯嫩稚涩。却偏偏一举一动落在他心底里撩抚。
“九叔……”
似当真亲得太狠了,小姑娘溢出些柔弱孱颤的低吟,萧韫庭轻了些力道,将人抱着往桌案上走。啪嗒一声,之上的笔墨纸砚被横扫开,冰凉的桌面相贴,沈岁岁不知是受了凉意还是什么,竟微微的一哆嗦。“岁岁想嫁给谁?”
她纵使是在迷蒙的梦里,可也听到了男人又问她这个问题。
萧韫庭倾近了身,双臂化作不可挣脱似的桎梏牢牢圈锁着底下的猎物。
“九叔……”
沈岁岁无端有些怕,偏偏此时怪病又被无限放大,她方是受了极致的解药的,甚至唇瓣上都还残留着莹透的银意。而今骤然抽断去,她哪里受得了。她伸出手,又想抱眼前的解药,可萧韫庭故意避开似的,不给她抱。“嗯?岁岁想嫁给谁?”他又问,指腹暧昧又恶劣的摩挲在少女红肿的唇瓣上,带着坏心思的引诱哄骗。
“乖,说出来,九叔就给岁岁抱。”
沈岁岁迷蒙眨了眨眼,就这样掉进饿狼猛兽编制的细网中,根本不知道答的什么,只下意识渴求似的撒娇,“九叔,九叔……”
可在萧韫庭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