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逸山满脸不屑,冷哼道:
“你当我是三岁孩童,这般轻易便能被你哄骗?既然你们不肯说实话,那我便顺着这幻毒丹的线索追查到底,至于你们,哼,就等着承受后果吧!”
幻毒丹并非常见丹药,等闲之人根本无法购得,实际上也并不好查,燕逸山只是如此说说,但会不会查,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燕逸山说着,手臂轻抬,掌心之中瞬间凝出一道火刃,看样子是真要对他们动手。
先前最先与柳书俞争辩的那名男子见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隐瞒,连忙喊道:
“我说,我说!是周氏杂货店的主意。对,就是周氏店铺的掌柜指使我们做的,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要怪就怪他吧,求燕管事明察。”
路人目睹这般情形,顿时七嘴八舌议论开来。
“真是令人意想不到,背后主谋竟是周氏掌柜,平日里瞧着他一副和善模样,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人。”
“谁说不是呢!常言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回可算是见识到了。”
“哼!我今后是决然不敢再踏入周氏店铺半步去购置丹药了,谁晓得他们会不会暗中使坏,给我来一份毒药。”
“哎呀!你这一说,我心里也直发毛,我往后也得躲得远远的才行。”
“……”
柳书俞眉头微蹙,看向燕逸山道:“燕管事,您已亲耳听闻,这周氏杂货店实在是欺人太甚。
咱们在这兴源城做生意,讲究的是公平竞争,怎能因拼不过就使出这般下作手段,去诬赖诋毁他人,妄图砸了别人的招牌?
若长此以往,人人都如此行事,这兴源城的秩序岂不是要乱成一锅粥?届时,又何谈发展与繁荣?”
她言辞恳切,说得苦口婆心,那模样仿佛真真切切是在为兴源城的长远发展而忧心忡忡。
燕逸山神色凝重,道:“柳掌柜放心,此事既已落入我手,我定会彻查到底,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柳书俞连忙施了一礼,感激道:“多谢燕管事,如此一来,此事便拜托您了。”
燕逸山微微颔首,旋即转头,目光冷冷扫向那几位正瑟瑟发抖的散修,冷哼一声:
“你们此番恶意污蔑柳氏店铺,致使店铺声誉受损,难道不该赔偿一番?”
几位散修闻言,忙不迭地点头,嘴里不停地说道:“是是是,燕管事说得极是。”
言罢,他们赶忙取下各自的储物袋,将灵石拼拼凑凑,赔给柳书俞。
“柳掌柜,给您,请您大人大量,高抬贵手,饶过我们这一回吧!”
那蓝袍男子战战兢兢说道。
柳书俞神色冰冷,道:“哼!若再有下次……”
“不敢,不敢,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他们连连惶恐打断。
“滚吧!”
“是,多谢燕管事,多谢柳掌柜。”
几人如蒙大赦,立马从地上爬起,如丧家之犬般飞快逃离了现场。
柳书俞重新看向燕逸山,“燕管事,此番真是多亏有您。”
燕逸山义正言辞道:“此乃是吾之本份,柳掌柜无需这般客气,既如此,那燕某便先行告辞了。”
柳书俞:“燕管事慢走,恕不远送。”
燕逸山双手背于身后,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踱步离去。
杨新在这时也出声道:“柳掌柜,可否告知老夫那炼丹之人是何人?”
柳书俞沉吟片刻,道:“实不相瞒,那人正是我们柳氏族人,若是有机会,在下可为二位引荐一番。”
杨丹师方才帮了他们一个大忙,柳书俞也不好婉拒,况且如果炼丹师之间相互交流切磋一番,应该也是不错的机会。
所以她没有一口拒绝,而是想着问过爷爷后,看看怎么说,再另行决定。
紧接着,柳书俞取下一个储物袋,递给杨新。
“杨丹师,这是小店给您的酬劳,多谢您今日相助。”
杨新没有客气,伸手接过。
“既然如此,那老夫便先行告辞了。”
柳书俞:“杨丹师慢走!”
而那些原本围聚在四周的群众,见状也纷纷散去。
柳书俞疾步向前,拦住了那名白衣医修。
“阁下,请暂且留步。”
白衣医修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落在柳书俞身上。
“这位道友唤我何事?”
其声温润,似潺潺溪流。
柳书俞:“在下柳书俞,今日承蒙阁下仗义执言,解小店窘境。敢问道友贵姓?在下有意邀道友移步小店一叙,聊表感激之情。”
白衣医修:“免贵姓秦,单名冶。道友无需挂怀,在下不过是路见不平,略尽绵薄之力罢了。此刻在下尚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先行告辞了。”
柳书俞见其去意已决,也不便强行挽留,只得说道:“既如此,那道友慢行,望往后你我有缘再见。”
秦冶轻点下颌,旋即迈步离开。
燕逸山这边,不多时便来到了周氏杂货店。
周炳坤正于店内忙碌,视线不经意间投向门口,瞥见燕逸山的身影,连忙满脸堆笑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