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有些人是认识燕逸山的,便纷纷行礼道:“燕管事。”
蓝袍男子闻言,立马看向燕逸山,求助道:“燕管事,您可得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紧接着,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仿佛像是印证他的说法,那中毒之人竟又再次喷出口血来。
“三弟,三弟,你怎么了?你可不能出事啊!”
柳书俞没理会他们,而是直接向燕逸山解释道:
“燕管事,小店开业至今,一向清清白白、童叟无欺,丹药绝无问题,您若不信,尽可找人查验,还望还小店一个清白。”
话音刚落,一道黑色身影走了进来,正是柳书俞让李小卯请来的城里的二阶炼丹师。
“掌柜的,杨丹师到了。”
李小卯向柳书俞道。
他口中提及的杨丹师,名为杨新,乃是兴源城二阶炼丹师中的翘楚。
“杨丹师,久仰。”
柳书俞微微抱拳。
杨新颔了颔首,心中对柳书俞此番请他前来所为何事,已然了解个大概。
柳书俞双手捧起那瓶丹药,递向杨新,道:
“杨丹师,您在兴源城德高望重,炼丹造诣更是有目共睹,烦请您帮忙查验一下,此瓶丹药是否存在异样。”
杨新接过药瓶,然后打开,将丹药倒于掌心,逐一嗅闻。
随后,他两指轻捻,取了些许粉末,细细观察一番,末了,放入口中浅尝。
刹那间,他眼眸之中闪过一抹亮色。
杨新回过神,面向柳书俞说道:
“柳掌柜,这丹药非但毫无问题,且炼制工艺堪称精湛,杂质极少,品质上乘。
老夫实在好奇,此丹出自哪位高人之手,可否引荐一番,让老夫得以讨教?”
此时,那蓝袍男子却高声叫嚷起来:
“这绝不可能!若丹药无恙,我三弟怎会口吐黑血,如今病情愈发严重,定然是这店铺的丹药所致!”
杨新眉头一蹙,声音低沉却透着威严:“嗯?你可是在质疑老夫的判断?”
周围一众旁观者里,不乏杨新的忠实拥趸。
此刻,听闻蓝袍男子竟敢对杨丹师的资历有所质疑,他们顿时按捺不住,纷纷挺身而出,为杨丹师仗义执言。
“此乃杨丹师,其炼丹术精妙,岂是你这等无知小辈可相提并论的?”
“所言极是!我曾亲身体验过,上次服用杨丹师炼制的回春丹,重伤之躯瞬间有了好转,其药效堪称神奇。”
这时,又有另一人道:“不过,你们可都听见了没?杨丹师说,这店铺的丹药非但毫无问题,品质更是好得很。”
“确实如此!我亦听得清清楚楚,看来日后我也要来此买些。”
“你们如今才知晓,未免太迟些。这柳氏杂货店的丹药符箓,我早就是常客了,用了不知多少时日,效果一直甚佳。”
一人听闻他们的对话,立马出声道,脸上有些得意。
“我们此前亦有所耳闻,知晓这柳氏店铺的丹药口碑颇佳,只是因习惯在吴氏丹药铺购置,便未曾想过更换。
但如今,既有杨丹师盛赞,这柳氏丹药必定不凡。”
其中一人又解释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柳书俞没料到,此番波折竟意外地为自家店铺做了一回绝佳广告。
蓝袍男子闻言,赶忙连声道:“不敢,不敢,小人绝非有意质疑杨丹师您。”
他心下暗道:这杨丹师怎会来得这般凑巧,实是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杨新冷冷一哼。
柳书俞此刻站了出来,沉声道:
“既已证明并非小店丹药有问题,那这位客人又为何要血口喷人,冤枉于我等?”
蓝袍男子一听这话,顿觉冷汗涔涔,好在脑筋转得尚快,急中生智质问道:
“那为何我家三弟服了你家丹药,便口吐鲜血?”
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来一位身着白色衣袍之人。
只见其面容白皙,透着一股清冷出尘的气质。
“在下乃医修,观这位道友的面色与周身灵力波动,应是服用了幻毒丹所致。”
人群中顿时惊呼声四起。
“什么?竟是幻毒丹?”
要知道,幻毒丹所携毒素具有迷惑性,可于体内幻化出各种中毒表象,实则并无中毒。
躺在地上佯装中毒的男子,被一语道破真相,不禁有些心虚,眼神也开始躲闪起来。
蓝袍男子却兀自狡辩道:“什么幻毒丹?我们兄弟从未见过此等东西,休要血口喷人!”
那被称作医修的白衣男修,听到这话,冷哼一声,二话不说,大步上前,修长的手指径直点在中毒男子的咽喉要穴。
刹那间,只听“咳”的一声,那男子口中吐出一枚残药。
杨新目光如炬,瞬间锁定那躺在地面的残药,朗声道:“此药正是幻毒丹无疑。”
柳书俞神色严肃,环顾四周,高声道:
“诸位可都亲眼瞧见了,这人分明是蓄意污蔑诋毁我等小店,如今铁证如山,绝不容其抵赖!”
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