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95年,八月十日,晚。
夏朝从床上起来,由于没有服用过第五元素,时间给他带来的‘伤痕’都是不可逆的。
头发从乌黑被霜雪覆盖,眼角的褶皱和肚子上的赘肉,脸的皮肤也变得松垮。
他走到洗手间,洗手台上有一面巨大的镜子,宽从洗手间的最左边到洗手间的最右边,他就是要这些东西来提醒。
提醒自己每日变老的皮囊,逐渐走向死亡。
死亡并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
……
……
放屁!
他看向镜子里人,如此的苍老、如此的疲倦,他不应该如此的。
他!不!应!该!如此的!
他出生在高贵的中心区,理应有着被人羡慕的一切,永远年轻的容貌,受人尊敬的活着。
凭什么!
就因为他是从那段不能见光的关系中孕育出来的?
不公平!这不公平!
他怨恨他那没见过几次面的父亲,在深夜里无数次的下以最狠毒的诅咒。
他也恶心他那出生就消失的母亲,殷切希望那些金钱会吃掉她的肝脏。
咚。咚。咚。
洗手间门外的敲门声拉回夏朝的思绪。
开门。
门外的站着一个只到他腰的人。
稚嫩的、代表着新生的、和他完全相反的。
有着纤细的四肢,吹弹可破的肌肤,明亮的双眼,和饱满的嘴唇。
多么完美,这是生命最完美的阶段。
他顺着对方的臂膀抚摸。
年轻的、富有激情的生命力。
他解开浴袍。
将人拢到自己身前。
他需要更多的生命力。
多么干净,多么美丽。
他需要他们,需要这些鲜活的生命滋补他已经干涸的时间。
舒服。
他能感觉到灵魂正在被温暖。
“嗯……”。
一声闷哼之后,夏朝低头,浑浊的瞳孔映着对方清澈的眼睛。
“乖宝宝”。
他这么说着,暗哑低沉的声音说着这三个字。
6995年,八月十日,晚。
“渣o”,洛星河侧躺在床上控诉着。
看着木清敏还不搭理他,干脆扁着嘴起身,随手把旁边把衬衫拿起来披在身上。
他没脱裤子,裤腰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也不去理会。
翻身下床光着脚踩在地上,不管不顾就要往房间外冒走。
木清敏:“……”。
洛星河来到客厅,放着柔软的沙发不躺,偏要拽扯椅子,椅子腿抵着地面发出‘滋啦啦’的摩擦声。
比起向导,这声音对哨兵更有杀伤力,但洛星河不管,他要发疯。
如果是平时木清敏可能真的就不管洛星河了。
但是现在不是平时。
洛星河还患着‘失真’呢。
所以他只能穿好衣服,来到客厅,伸出他的小手去捏洛星河的肩膀。
“怎么了嘛,真的是,爽也爽完了,那我们是不是该做的别的事儿了?”。
木清敏大大眼睛,讨好地看着洛星河。
洛星河倒是也没有多生气,他也知道自己爱人的德行。
只是……
“渣o”。
他白了木清敏一眼。
提上裤子不认人的家伙。
他和那个按摩棒有什么区别?
气死了。
讨厌……那还是不讨厌的。
讨厌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爱的很。
他示意木清敏过来,把人拽到怀里用力的抱着,头蹭着木清敏的颈窝,快活地撒着娇。
“你也就能欺负欺负我”洛星河闷声道,“那天没见你对玖悦张牙舞爪的”。
狠狠地亲了几口,他方才冷静下来。
木清敏对于洛星河的控诉非常冤枉。
“这能一样吗?我那是为了我们两个,玖悦生起气来,敌我不分,我倒是无所谓,这不怕连累你嘛”。
“真的?”,洛星河怀疑地看着木清敏。
“真的”,木清敏一脸坦荡,撒谎都不用打草稿。
“好吧,信你了,所以……接下来怎么弄?木监事?”。
“想想白梦被杀的原因?她能知道什么?我们还什么都没查出来呢,夏朝这么着急?”。
木清敏皱着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洛星河想了想,提起了另一件事。
“你记不记得白骨案最开始,我们发现的其实只有骨头”。
“记得啊”木清敏点点头,“正是因为没有关于身份信息的物品,我们一开始的调查才会如此困难”。
“对喽”洛星河玩着木清敏的手,“衣物随着时间会被侵蚀,但是一点痕迹没有,也太奇怪了吧?”。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凶手为了妨碍调查剥受害者衣物也很正常不是吗?”。
“确实很正常,那我们往不正常上面想一想嘛,什么情况下人会不穿衣服?”。
“什么情况下……人会不穿衣服?洗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