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什么呢?
他一边想,一边看向空无一人的操场,脑海里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之前在我座位上的同学去哪里了吗?”
楚会一一怔,随即露出一抹苦笑。
“他叫莫涵,是另一只‘羊’”。
从学校走到莫涵的家里不过五分钟,行人的衣衫颜色大多都是些淡黄色、米白色、杏仁色,简单大气又给人温馨之感。
这些颜色就像是笼罩在环中区的假面,诱惑着其他人如恶狼扑食一般拼命的挤上更高的船。
寻着楚会一给的地址他来到了莫涵的家,按响门铃。
“您好,我是莫涵的同学,老师让我前来慰问一下他”。
这是一个独门独院的小别墅,院子里的花草修剪有形,彩色于绿中相交在翠色幕布上尽情舞蹈。
还没等水清河把院子里的花都欣赏一遍,大门就缓缓打开。
从里面走出了一名中等身材、相貌并不出众的男孩。
有些闷热的天气里,他上身穿着黑白拼接的长袖衬衫,下身穿着拖到地的长裤。
“我很好,你回去吧”
还没有开始对话,水清河就被下来逐客令,莫涵并不关心为什么来慰问他的是个他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他说完这句就转过身,打算回房子里去。
不好搞。
水清河这么想着。
但他有的是办法。
“老师本来是想让楚会一来的”。
他对此势在必得。
闻言,本来没什么精气神的莫涵立刻回身,三步变两步匆匆跨步到门口。
拽着铁门的栏杆,他对水清河怒目而视。
“我已经不会回去学校了!下星期就回去办理退学,你们还想怎么样!”。
也是这时,莫涵才看清水清河的脸,竟然不是他班级的同学。
“你是……?”。
“我是新转来的”,水清河诚实地回话。
莫涵的扯了扯嘴角,神色冰冷,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冷笑道:“……我劝你要不是非来这里不可,还是离这所学校远点”。
“为什么?”。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黑白的幕布被拉起来,白雪上开满了血红和青紫色的梅花,肉色的枝条在上面蜿蜒成河。
据说在历史不可考察如今以及尽数消散的曾经,羊是恶魔的象征。
航海活跃的时期,在举目无路的大海中,可以供人发泄欲望的存在很少。
人们因追逐钱财名利在汪洋中被困于巨船中,盯上了地位更低的动物。
——羊。
将自己在海上无法自由的怨气和欲念尽数塞于孽畜中,在疯狂和低吼中迎来平静。
而发泄完欲望后,人们往往又会陷入懊悔。
‘是恶魔诱惑了我’。
某一天有个人这样说了。
最开始那只是一个拙劣的借口,可越来越多的人这么说,‘真实’就被缓慢的掩盖了。
做这样事情的是当时地位较高的男人。
而现在,后面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拥有权利。
现在不是男人和女人,现在是人权的时代。
人和非人。
非人的定义是人给的,所以越来越多的‘动物’不是人了。
‘人’重要吗?是‘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