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连衣裙,搭配一件补了几个补丁的牛仔外套,看着他的眼神非常慌乱。
亮出了自己的证件,木清敏走向女人。
“……您好,我是中心域的监事”,他开口道。
女人后退两步手扫到了桌子上的钢制的打火机,它掉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吓了木清敏一跳。
“谁啊?”。
这时从里屋传来了一个有些沙哑的男声,随后是一阵脚步声。
一个头发脏乱,满脸油光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穿着老头衫左胳膊上有颗黑的痣,下面是九分裤,小腿上都是黑色卷曲的汗毛。
“你……”。
男人注意到了木清敏,扫到他白大褂上的名牌,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随后立刻笑开了。
“啊!是监事啊!诶呀!您说,您怎么来我们这小店了,我立刻让我家娘们儿给您倒水”。
他满脸堆笑地搓起手,接着目光一凛,手重重地拍在身边女人瘦弱的身体上。
“阿红!快去给监事倒杯水!妈的,这么不懂事儿呢!”。
女人被这么一拍,整个人一抖,弯着腰点点头,抬脚要往里间去。
木清敏眉头一皱,制止了女人的动作。
“不用了,我问几个问题就走了”。
说罢,他用手机调出红色塑料手链的图片,举到男人面前。
“你们住这里多久了?还有,这个,见过吗?”。
男人闻言凑过去仔细的看了看,否认道:“我还真没见过这东西,我们住这里好久了,这个小卖铺是我爸传给我的”。
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粗暴地把女人扯到身边。
腿没跟上动作的女人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又被拽着胳膊往前。
见此,木清敏的神色闪过一丝异样。
“……你要不松开她,让她自己看呢?还是我这图片太小了?”。
“害!”男人谄媚地笑了一下,“我这不是怕她不听话耽误您的时间嘛!”。
女人整理了一下头发,瞧着男人的眼神有些不自然,凝神在照片上看了看最终也摇摇头。
木清敏看着不出声的女人,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直接问:“冒犯了,请问您是不是……?”。
从进屋到现在他完全没有听见过女人的声音,连惊呼都没有过。
就像他猜的那样,女人点点头,指了指喉咙后摆了摆手。
“哦,她是个死哑巴”。
男人回答了木清敏的话,有些嫌弃地往女人那里看两眼。
他抱怨道:“要不是高塔,谁愿意和这样一个女人过日子呢,您说,我倒霉不?”。
木清敏斜眼看了看男人,厚嘴唇、小眼睛、脸泛油光。
再看看女人,面容干净、头发柔顺、眉眼也算端正。
“那我就不知道了”木清敏收回手机,“你们两个有孩子吗?”
“有,有一个,外边疯玩去了 也不知道回家,妈的死崽子,您要等她?我给您搬凳子?”。
“那既然有孩子,你俩不如分开住吧?社会募捐应该能募到一套边缘区的房子,我看你也不喜欢她,反正孩子在你们两个名下就行”。
男人:“……”。
女人:“……”。
似乎没想到木清敏会这么说,两个人一时间都有些呆住了。
可不过半分钟男人的眼神就猛地一亮。
“诶呦!那可是太好了!您不知道!诶呦!我这白天想夜里想!”
与男人的兴奋不一样,女人猛地后退一步,神色严肃地看着男人用手比划了两下。
木清敏了解一点手语,所以他知道女人比的手语。
——死也不分。